“大叔公、三叔公、四叔公,各位长辈,今日,就请各位长辈做个见证,为文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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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文轩一家做主!此事不查个水落石出,文轩誓不为人!”
陆文轩猛的起身走到大叔公等人面前,一揖到地,整个人周身爆发出一种无以言喻的愤怒。那愤怒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宁静的海面,乌云压顶,风势预备,下一秒就可能铺天盖地的发作起来。
“这是自然!就算你不说,此事也要一查到底,咱们陆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种阴毒之人!你快起来,不必多礼!”大叔公绷着的脸色也极不好看。
“多谢大叔公!”陆文轩谢过,转而低喝:“将祠堂的大门关了,一个人不许进出!大叔公、各位长辈,请偏厅说话。”
众人来到偏厅,落座,晚辈们垂手站在旁边,窃窃私语,仆婢们则侯在廊上廊下,也人人忐忑。
“大叔公、大哥,这事儿一时半会哪里能够查得出来呢?在这儿到底不太方便,还是先出去再从长计议吧!”秦氏心里有鬼,忍不住说道。
她不由暗暗的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埋得更深一些好了。她心里头忍不住暗骂冯婆子偷懒!
陆文轩冷笑,双眸似电盯向秦氏,一字字道:“二弟妹急什么?事情就在这儿处理,相信我娘在天之灵保佑,事情定会水落石出!”
秦氏心虚的避开他的目光,勉强笑了笑。
“文轩说的不错,就在这儿处置!”大叔公咳了一声,偏头看了三叔婆一眼,说道:“老弟妹,这种发生在内宅之事,还是老弟妹你来说。”
三叔婆便点点头,说道:“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略一沉吟,缓缓说道:“这布偶看起来很新,也不潮,上边的钢针也很新,字迹也十分清晰,可见就是这几日功夫才得来的。那下手之人正是打算趁着侄媳妇大祭作法以图谋害文轩一家。这种压胜之法我也曾听人说过,这种时候作法最是灵验不过,你们去个妥当人,看看侄媳妇灵位前的香炉中,有没有与众不同的灵香。”
“老奴这就去!”花嬷嬷将穆晴交给七巧等人扶着,施礼主动请缨。
陆小暑冷眼旁观,看到秦氏的脸色又是一紧,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不一会儿,花嬷嬷回转了来,果然找到了那与众不同的灵香,手捧托盘将两种香呈上。
三叔婆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又传递与众人,变色道:“看来,果然是这样了!”
她目光扫过穆晴、秦氏等,问道:“这次侄媳妇大祭,是谁安排布置做准备的?”
秦氏听毕下意识便想往后退,被丈夫一记冰冷打过来的目光提醒,忙主动出列陪笑道:“是、是我。”
穆晴便拭泪轻叹道:“我们刚刚回来,不熟悉府中情况,府中一直是二弟妹管理中馈,这次的事儿,大部分的事儿都是二弟妹安排准备的。”
尤其是采办这种最容易做猫腻抠私房钱的好事儿,秦氏更会巴得死紧。
三叔婆当家也是一把好手,对于其中的门门道道哪有不清楚的?当下了然,点了点头。
陆文珲不紧不慢的加了一句,说道:“为了给嫡母做大祭,我们家这口子不知操了多少心,各种大事琐事样样俱到,经常忙得顾不上用饭,前阵子差点晕倒,还请了大夫前来开药调理……”
这是在从旁帮着秦氏开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不等秦氏开口搭腔做戏,陆小暑听毕忍不住诧异道:“竟有这种事,二婶,真是太辛苦你了!我只知道我和三妹妹找了大夫,没想到原来二婶也找了大夫啊!先前我娘还说若是不行让三婶也帮帮忙,二婶还直言不必,原来是硬撑着呢!唉,二婶您真是用心!”
陆小暑一双漂亮的眸子柔柔的向秦氏看过去,语气神情说不出的真挚诚恳,这一番话简直跟从心窝子里掏出来的一样,气得秦氏和陆文珲心中暗恨,面上却只有吱唔陪笑的份。
大叔公低哼一声,瞟了陆文珲和秦氏一眼,不紧不慢说道:“侄媳妇是你们的嫡母,你们做儿子、做媳妇的为她尽心操劳,这是理所应当的,倒用不着特地拿出来表白!儿女尽孝也要特特拿出来说,那成了什么人了?不过,小暑和怡清请了大夫,这又是怎么回事?怡清呢?怎么没来?”
大叔公这番话令秦氏和陆文珲都不由变了脸色,两人下意识交换眼神,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为什么请大夫?还不是陆怡清假山那档子事儿,陆小暑这死丫头,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告黑状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