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只能再大声儿说一次:“贱妾,贱妾是嬖妾。”
那娘子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太爷说,让你谨记你自己的身份,虽然我们顾着大家的体面不对外人提些什么,但我们是礼教传家之族,规矩与身份是一向不能忘的,别人忘了倒没有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要牢牢记住!孙氏日后还是不要再自抬身价,还要注意你在主子们面前时的自称。”
孙姨娘只能咬着牙轻轻答道:“贱妾谨记老太爷的教诲。”
红裳虽然听得不太懂,但明白了一件事儿,好似孙姨娘的身份在姨娘里是很低的:难道妾也是分等级的吗?
那娘子又淡淡的道:“你除了冒犯了夫人要好好同夫人认错外,还有一个人你也要好好的赔个不是,知道吗?还有,伤到了那里你也该好好看看,然后有些表示才对。”说完那娘子看向了画儿,她的眼睛里明显带着一丝笑意儿。
画儿对着那娘子微微蹲了蹲身子,算是谢过了她:这娘子虽然面无表情,不过倒真是个有趣儿的人。
孙姨娘含泪叩头答应了下来:“贱妾明白,贱妾一定会好好给夫人、还有画儿姑娘赔罪的。”
那娘子点了点头道:“老太爷还让我嘱咐你两句话,第一句,恭顺为妇人之大礼,希望你能记住;第二句,七出之条对你而言虽然有些抬举了你,但你也应该好好看一看七出,以此为警示才对。”
孙姨娘又乖乖的答应了,只是最后一句话,她听得有些糊里糊涂:她犯了什么七出之条了,让老太爷说出如此的重话来。
红裳听到老太爷的话后,心中有些不舒服起来:老太爷一定知道自己会屋里看这娘子罚孙姨娘,所以这话不只是说给孙姨娘一个人听得吧?想起老太爷和老太太执意要给赵一鸣塞女人,红裳的心气更有些不顺起来。
就在红裳心思转到旁处时,那娘子处置完了孙姨娘,已经走回到红裳面前蹲下行礼:“夫人,老太爷的话问完了,奴婢现在就告退去回老太爷的话了。”
红裳站了起来:“娘子慢走。”这是因为这娘子是老太太跟前的人儿,又是领了老太爷的差事儿,红裳出于对老太爷和老太太的孝道,所以才会站了起来。
娘子又福了下去:“夫人请坐,奴婢不敢当。”看到红裳坐回去,那娘子才后退两步转身走了。画儿紧随其后,她那娘子送出了门去。
送走了老太太屋里的娘子后,画儿转身回来伏在红裳耳边忍笑说道:“那娘子让我同夫人说,虽然孙姨娘的脸上现在看不出什么来,明儿一早她就会知道厉害了。”
红裳仔细看了看孙姨娘的脸上:现在还不叫厉害?照那娘子的话,明儿孙姨娘的脸还不成猪头了!
孙姨娘正自恼恨不已,只是她不恨老太爷,她也恨不起;她把今天所遭得罪、所受得苦都记到了红裳的身上。
孙姨娘暗暗咬牙,恨得红裳那叫一个牙根儿疼:不是夫人让画儿去请示老太爷,那老太爷怎么会使了人来责罚自己?我说怎么不让侍书去回老太爷,偏要叫画儿去呢,原来是有这个缘故!
只是孙姨娘还是很不解:画儿同老太爷说了什么,老太爷会因为一个丫头如此责罚自己。
有一件事儿,是宋姨娘知道,但没有告诉给小陈姨娘和孙姨娘的——那就是老太太有意要把画儿送给赵一鸣做通房丫头的事儿;所以至今孙姨娘还不知道此事。
孙姨娘今儿推倒了画儿,老太太会怎么想,老太爷会怎么想?两个老人家可是认为孙姨娘已经知道了画儿要给赵一鸣做通房丫头的事儿。画儿的事情,因为红裳已经让老太太折了脸面,现在连个低等的妾室也敢吃味儿出手打了老太太的人,老太太如何能不生气?老太爷当然也是做此想,再加上有老太太在一旁加油添醋,老太爷如何能不重重的罚孙姨娘呢?
孙姨娘一咬牙,便扯动了脸上的伤疼得直吸凉气儿;她不禁看了一眼红裳,现在该夫人处罚自己了,怎么想个法子,不让夫人当真责罚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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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人带红裳出来谢谢各位亲的支持!三鞠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