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赵一鸣也有意让陈富担下所有的罪名儿,可是却没有于钧想得如此干净利落:他倒底只是一个文官儿,又没有参与过朝中争斗,所以心肠并不是很硬。
但于钧不同了:他的所领的差事儿,同赵一鸣相差太多,所以坏人对于他来说,少个一两人更好,世上更太平。
赵一鸣和于钧两个人的年龄虽然有差距,于钧要比赵一鸣小上一些,可是赵一鸣一直都当于钧是同龄人相待;因为于钧在好多事情上,要比赵一鸣还要老练的多。这便是吃苦的孩子早当家了。
于钧看着赵一鸣终于又一次真心笑了出来:“你小子,不算是白认识你,还算有良心,知道替我担心。不过,我现在还不放心把妹妹完全交给你,所以此事上我如果没有万全的把握,当然不会去冒险做——不然,日后裳儿被你们欺辱了,连个替她出头的人都没有怎么成?你放心就好,我说没有问题,自然不会有问题。”
于钧的话虽然带着三分玩笑,可是赵一鸣和红裳都知道他所说得是真的,可是相信他说得真的是一回事儿,让两个人就此把这样的事情交给于钧去做,却是另外一件事儿——如果只是捉人问罪来当然没有问题。
可是把陈富夫妇丢出京城,再想法子让他们夫妇远走高飞:万一事败,于钧的责任并不小。
红裳和赵一鸣都反对:不能让于钧去做这样的事情,万一被人知道了,于钧可就担上了罪名儿。不过,红裳反对的原因还有一个:就算是陈富放了印子钱,可是他罪不至此;而且事关韵儿和陈氏,红裳不想逼得人家背井离乡——尤其是现在她有身孕的时候,她不想让她的孩子看到自己的父母如此心硬。
此事陈富虽然有参与,可是他却不是主谋;而赵一鸣和于钧为了赵家的前程,把罪名都推到了陈富身上,多少有些失了公允。
于钧是相当固执的人,他当然不会让步;虽然最终他说服了赵一鸣,却就是不能说服红裳:红裳只一句话,陈富再有不是,也不能逼得他们没有家了吧?
于钧看向了红裳的肚子,最终叹气道:“好吧,我会让人去查一查,如果他没有做过其它的坏事儿,就让他真得携银远逃了可好?”
红裳想了想又有些不放心:“他想来不会走得很远吧?日后万一有人找到他,岂不是对夫君还是有害?”
于钧佯怒:“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不是要为难哥哥嘛。”其实,于钧根本没有打算要放过陈富;放过了他,就等于送了妹夫的政敌或是仇家对付赵家的把柄,这怎么可能。
只是红裳的坚持,让于钧也做出了让步,如果陈富没有大恶,不把他扔到什么不毛之地去,也不是没有地方安置他:不过对于他来说那也未必是好事儿就是了——就此放任陈富远走高飞,于钧是绝不会那样做的,他那样说只是为了安慰红裳而已。
红裳看了看于钧,不好意思的一笑:“好吧,好吧,只要陈富夫妇不是大奸大恶的人,哥哥能留下了他们的性命,其它的要如何做都由哥哥做主好不好?”
红裳岂能不知道于钧的心思,如果陈富夫妇这几日被逼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被于钧杀了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干脆把话挑明了说出来,也免得于钧做事才出格,伤了韵儿或是陈氏的心。
红裳相信于钧应该会有其它的法子安置陈富,且不会容陈富再来伤害赵家:红裳就这样死死的认定了,没有任何原因——因为于钧是她的哥哥,他说行就一定能行。
于钧给赵一鸣使了一眼色,赵一鸣明了的眨了一下眼睛:裳儿虽然能非常冷静自持的处置事情,可是有时候却又天真、善良的像个小孩子。这件事情,是要听舅兄的安排比较好,只是裳儿这里不必同她说清楚了。
红裳不想再为难于钧和赵一鸣:印子钱的事情并非小事,应该如何做相信男人们会有他们的主意;而于钧和赵一鸣已经决意要瞒了红裳行事,所以陈富的事情便没有再继续商讨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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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女人明天还要去输液!卖糕的呢,都要过新年了,不会让我输着液过元旦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