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此深信不疑。
而她眼下要做的,就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都夺回来。
“你有病吧?这个世上有人,有鬼,有畜生,有王八蛋,但就是没有狗屁的神灵!就算有,充其量也不过是一群吃香火占供奉的废物,真要轮到他们为人间干点什么实事时,就统统挺尸装死了!你居然会当了真,还被撺掇着来对付自己的血亲!真是有病!”
凌审行直觉她的‘夭折’很蹊跷,像是被人刻意做过手脚,用以骗过了她的生父母。
可惜他没有证据,仅凭直觉是无法说服对方的。
但在神灵这方面却是不需要证据的,因为但凡是个有脑子的,就能知道这是怎样荒诞无稽的鬼话。
周围的女子们闻言都面带怒色,可阿婴破天荒的没有驳斥他、惩罚他,只是忽地沉默了下来。
她并非是一下就醍醐灌顶了,而是骤然记起了另一件事——在即将出发的前夜,她喝下了大巫清递给她的一杯水,然后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被人剥去衣衫,赤条条的抱上了祭台。
“祭礼开始。”
她还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见大巫清走到祭台前,朗声开口,“命格至阳至纯的五位好儿郎,请上来。”
而后,有五个精壮年轻的男子上前,大概是服过媚药的缘故,当着教众的面就开始对她上下其手,极尽淫辱之能事,争先恐后的和她交合着,夺走了她的清白之身不说,甚至还玷污了她的手,她的口,她的后庭……
当时她心知反抗是无望的,只能目呲欲裂的期盼着神灵来救救自己,最好是降下一道天雷,将这几个低贱的人都劈死。
但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像一颗石子落进了波心,连一朵水花都没有激起。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满天神灵,似乎都不约而同的装死了。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快死了。
“以前是没有这个规矩的。”
待那五名男子泄过身,被人带下去,以完成献祭的名义一一斩首后,大巫清走到她的身边,替她盖上一块遮体的红绸,“可你阿娘当年干出了和外人淫奔的丑事,族里便立了这个新规矩。”
年老的教众都认为,女子只要在出行前就被族人破了身,日后定能在面对外族的男子时保住坚定的意志力,断不会轻易就被人引诱了,拐走了。
于是,这十几年来,她不是第一个受到这种折辱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她也终于明白了,这十几年来,族里的那些女子为何都会对她心有怨怼之意。
原来,并不是因为嫉妒,而是因着那些人都憎恨新立的这个规矩,憎恨着她阿娘这个始作俑者,连带着也憎恨上了她。
她何其无辜!
在那一瞬,她对她阿娘的怨气已达到了顶点,对那个什么也不用付出,却能干干净净活着的妹子也恨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