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思鸢和念鸯都曾经和我说过,关于“菱儿是德妃娘娘的人”这件事,冬儿似是不知情的。平日里,无论是她跟谁打交道,都未曾看出来有什么破绽。容彦还曾经说:“她和菱儿如此要好,若不是她真被蒙在谷里太单纯并不知情,那就是心思太重——”
我们都明白,容彦当时没说完的后半句便是:“若是她是前一种,那也便罢了,若是后一种……那此人心机也未免太深了一些……那就等同于一颗炸弹放在身边,随时都可能会引爆,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今日冬儿突然如此反常,我心下自然有些犹疑。我向容彦使了个颜色,只见容彦也在看着我。显然,她已经发现冬儿的不对劲了。这些日子,我对容彦也越来越了解,也越来越倚重她了。虽说她在太后娘娘中受了排挤,但是毕竟在宫中的资历并不浅。且,她曾经近身伺候过太妃娘娘,对一些事情处理起来也是轻车熟路。
见我眼神看着她,容彦便明白了我的意思,朝着我点点头。我便和几个丫头说:“行了,你们都去忙吧。别在这围着我了,这一会子,吵得我有些耳根子疼。”说完,又似不经意地说:“菱儿,咱们宫里这个月的月例是不是还没有去领?你不是和德公公相熟么?去内务府走一趟,把咱们宫里的月例领了来吧。”
菱儿不疑有他,当下就应了,然后高高兴兴地告退,去内务府了。小福子和小晨子也听了我的话,该做些什么的,做些什么了。我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冬儿,只见,冬儿也正偷偷地看着我。
我冲着她笑了一下,她微微一愣,似是下定了决心,朝着前面走了几步,走到我面前,小声地说道:“小主,奴婢有事情要向您禀报。”
我眼角一挑:“哦?”又轻咳两声,有些大声地说道:“思鸢要忙着画花样,念鸯要绣花,你们都忙着,冬儿来替我磨些墨,我要抄写佛经了。”便带着容彦和冬儿到了内室。
进了内室,我让容彦把着门,便端坐在椅子上,等着冬儿说下文。冬儿一进内室,就立刻跪在地上,磕了个头,跟我说道:“奴婢求小主恕了奴婢知情不报之罪,奴婢要向小主禀告的是……奴婢这几日心神不安,是因为……因为……奴婢知道了一个秘密!”
我端着一个妃嫔应有的气度,平淡地说:“哦?什么秘密值得你如此紧张?”
冬儿听我问她,便像是再也藏不住心里话似得,有些惊慌失措地小声低吼出一句话:“这个秘密就是……菱儿是德妃娘娘的人!”面上还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恐和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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