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又说:“奴婢当日离得远,有些话也听的并不那么真切,只是奴婢肯定,奴婢当日听到了那个太监说了一句‘这事办成了,德妃娘娘自然会好好赏赐你’,还记得提到了宫宴,什么糕点,李贵人之类的词语。”
“哦!还有!奴婢记得那个太监还说了要菱儿嫁祸给小主!奴婢当时就慌慌张张地回来,躺在床上装睡。后来菱儿回来了,还特意朝我床上仔细瞧了瞧。奴婢当时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只装作睡熟了的样子。”冬儿讲完,又突然想起来一句话,又急忙补充着。
容彦这时候走上前去,绕着冬儿转了一圈,却又淡淡地问:“哦?那既然你如此惊讶,为何不早些向小主禀告?可知道若是这事真个发生了,小主倒霉,你作为小主的奴婢,又岂能逃脱的了责任?”
冬儿听闻此言,忙磕头请罪:“奴婢该死,奴婢本欲将此事瞒下的……只因为奴婢自入宫以来,与菱儿情同姐妹,万事总是与菱儿相互扶持,况且菱儿于我有恩!奴婢隐瞒确是死罪,但奴婢亦有自己的苦衷……”
停了停,又说道:“容彦姑姑,您应当知道,若是宫女得了病,会被发派到荒园里去,由着自生自灭,免得过了病气给主子。当年…奴婢不小心着了凉,发了烧,是菱儿一整夜地守着奴婢,照料奴婢,奴婢才活了过来!”
容彦却不为所动:“宫女不易,我确实知道。只是若是如你所说,菱儿于你有恩,你却仍要将她供出来,岂不是忘恩负义?既然如此忘恩负义,又怎么能让小主相信你所言非虚?”
冬儿苦笑着:“奴婢确实本想着即便是因为此事受折磨或者是丢掉性命都不会将菱儿供出来……只是…不只是菱儿对奴婢有恩,小主…对奴婢也有大恩啊!”
容彦这时候倒是有些迷糊,只是我却有些明白了。索性问道:“你都知道了?”
冬儿一时间没有忍住眼中的泪水,两只深色珍珠似的眼镜里流出了温热的泪水。她说:“小主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奴婢昨日才知道,原来上次小福子出宫,便是替小主给家里捎信的,咸福宫里的奴才家里,只怕大人早就派人走过一遍了…大人替奴婢母亲治好了病症…又安排幼弟进了学…奴婢……”
说着说着,冬儿变得更加激动起来。我让容彦扶她起来,又给她倒了杯茶,让她缓缓情绪。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又继续说:“奴婢当时入宫,本就是想要把自己换了银子,充当母亲的医药费…如今小主此举,全了奴婢的所有期望,奴婢便是做牛做马也还不了小主恩情,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主遭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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