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楞在了那里。不只是我,容彦和思鸢念鸯也同样迷糊了。若是凭心而论,自然是不信的。不说他是静嫔娘娘派来的,身上打着静嫔娘娘的标签,是静嫔娘娘的人;便是他不是静嫔娘娘的人,在这宫里也没有无缘无故便相信一个人的说法。
只是别人便是知道我信不过他,也不会这样直愣愣的问出来。这样问出来,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容彦和思鸢对视了一眼,不知道如何说,念鸯楞的连磨墨都忘了,隔了两秒才继续磨起来。
柯太医却不给我留思索的时间,又接着说道:“小主定然是信不过微臣。不然微臣上次留给小主的方子,小主也不会不用了。”说罢了,一双有神的眼神却是毫不顾忌地隔着床纱盯着我。
我脑袋暂时的短路,张着嘴巴,却一句话没有说出来。倒是容彦,反应了过来,跟柯太医说道:“柯太医,我们小主自然是信的过您的。上次的方子,我们小主也用了。”容彦说的时候,心里很是着急:还好这会,小主房里就只有自己和思鸢念鸯,都是信得过的人。柯太医说的这话,若是被人听了去,那便是小主故意拿自己身子折腾着不去宫宴了……
柯太医却打量了一下容彦,然后有些傲气地跟我说:“微臣说的不是治风寒的方子,是治寒症的。”又看着思鸢说:“上次……是你这丫头收起来了吧。”
我听他说治寒症的药方,便想起来上次那龙飞凤舞的字迹,还是左手写下的。当时只是觉得,柯太医不一定可信,想要派小福子带着药方出宫去打听打听再做打算的。再者,如今是多事之秋,抓了两样药来,宫里人肯定能看的出来端倪。
没想到第二次来诊脉,柯太医竟然如此行为。按着宫规,这绝对是越矩了。但是如今一宫的人都指着他给我治好风寒,谁也不会为了他的越矩而做些什么罢了。有求于人,便是如此。
这会,我已经想好了说辞,见他问思鸢,我便用嘶哑的声音开口说道:“有药方不假……只是有药方未必能吃上药啊……况且……这病要治,也要避着人才是……”说完了,又轻轻地叹息一声,恰到好处地表达出我忧愁的心情。
我给出这个理由以后,柯太医也愣了。他没想到的是,我会给他这样一个理由。他有些带着歉意,然后嘴里小声地念叨:“原来是因为这个……”
这会,念鸯的墨已经磨好了,便唤他去写药方。他也没再提这一茬,到桌前,写下了治疗风寒的药方。又仔细地跟思鸢和念鸯交代熬药的时候要如何如何,什么时候可以打开盖子,什么时候应该闷几分钟等等,说的自是无比详尽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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