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知道我是在戏弄她,但是也还是配合地求饶道:“小主不要,小主……奴婢知错了……不要将奴婢送给人做对食……”
和她嬉闹一番,我又说道:“你呀,也不要觉得这事就是你的错。之前德公公若不是念着你的情分,只怕从我被撤了绿头牌开始,就要过这样的苦日子了。现在,起码我的病好的差不多了,还是托了你的福分呢。”
“小主可莫要这样说。为主子牺牲自己,是奴才们的本分。奴婢三生有幸,能做小主的侍女,这些年来没受过苦,全赖小主所赐。奴婢深知小主之恩,难以偿还,愿来世结草衔环以报。”念鸯这会,便是一副认真的模样,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跟平时活泼俏皮的样子判若两人。
我笑了笑,说道:“你也不必这般,若要说起来,我们主仆之间哪里算得清呢?你心结解开了,就把你思鸢姐姐和容彦姐姐都叫进来,她们可为了你,在门外冻了有一会了。”
念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先将脸上擦了干净,才推开门,换了一副笑脸开门将思鸢和容彦迎进门来。
这事过去之后,念鸯也慢慢恢复了活泼的样子。虽然各宫里的为难没有停止的意思,甚至,小福子连月例都领不出来了。但是多少有种苦中作乐的意味,只有六个人的咸福宫,倒是过的更加和谐了。
只是总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晚上打发了思鸢和念鸯去休息,容彦值夜的时候,就问到了我。
容彦伺候我更衣,又躺在床上,盖好了锦被之后,她端过一个蜡烛快要燃尽的烛台来,小声地说:“小主……这个月的月例还没有领来……蜡烛……已经没有了……”
我抬头看着容彦手上的烛台散发的那微弱的光芒,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将蜡烛灭了吧。索性都要睡了,黑一些,也无妨。”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小主,奴婢知道您是个有成算的,必然是有办法的。只是不知您在等什么……小主,咱们……还要这样下去吗?”
我叹了口气,说道:“柯太医总是往咸福宫里跑,其它宫里的人并不是瞎子。指不定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口不能言再绝宠爱了呢。罢了……连你都忍不下去了,那两个丫头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呢!后日,柯太医又该来给我请平安脉了,到时候,请他去求一求静嫔娘娘吧。”
容彦连忙告罪。本来她是我的掌事宫女,受了这么久的罪,还不离不弃地跟在我身边已是不易,我又怎么会罚她?便和她说无事,然后长夜漫漫,进入梦乡。
当时我想的,是求了静嫔娘娘来解难,并且也就有了借口来亲近静嫔娘娘。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不等我去求了静嫔娘娘,一直为难我们的德公公,反而自己找上门来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