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里已经思索了许久。
若说辅政王妃和芸贵妃不对盘,那也应该早就站出来说出实情的。
可惜,她没有。
“心月啊,你以后不要进宫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忠亮终是说出这句话。
张心月一惊,表情不可置信,“父亲……”
“你得罪了芸贵妃,就算你能得皇上一分青睐,在这后宫,也不会好过。”
“父亲,心月觉得,皇上他对芸贵妃没有那么……”
她之前没有见过皇上。
只听父亲说过,皇上年轻有为,一改西狄以往陈珂旧习,是位年轻英俊又极有天分的勤勉帝王。
最重要的,这位帝王,他还不好女色,一心扑在朝政上,与西狄历位有为帝王相比,绝不逊色。
父亲在这次宫宴将她一起带入宫,就有将她送进宫的意思。
她见到皇上真容,看他气度,心中也是极为倾慕的。
她不求为妃为姘,即便只留在宫中做一普通采女,有机会得见他,她也是甘愿的。
她好不容易得了皇上一分赏识,父亲竟然让她不要入宫了。
“在芸贵妃诞下子嗣之前,后宫都不会选秀。”张忠亮的声音有些沧桑。
“怎么会?父亲你怎么知道?”张心月不相信。
若皇上他真的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又怎么会夸赞她的祈神舞,还给予赏赐?
之前是之前,现在西狄局势稳定,在五国中地位日渐深厚,皇上在用心朝政之余,可以有一些闲暇时间了。
这不就是为什么芸贵妃怀孕了吗?
此时,正是时机。
后宫也应该到了选秀的时候。
张忠亮低声道:“为父离开之时,太尉还在御书房,在为父踏出御书房的那一刻,听到皇上对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