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说:“姑姑,你做什么好吃的?”
丁一摸着侄子的头说:“当然要做你爱吃的了,你看,鸡翅。”
小虎咧着嘴笑了,说道:“就知道姑姑要做我爱吃的,那你做吧,我回屋忙去了。”
丁一笑了,说道:“你忙什么?写作业不急,跟姑姑说会话。”
小虎说:“我趁着他们不在家,忙忙我自己的爱好。一会爸爸他们就回来了,让他们陪你说话。”小虎边说边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其实,这个房间原来是丁一的卧室,爸爸他们去了新加坡后,哥哥一家就搬回来住了,因为这里,同样有着爸爸众多的珍藏,考虑小虎大了懂事了,丁一就让小虎住自己房间了,不可能再继续跟爸妈住在一起了。
快中午的时候,哥哥和杜蕾回来了,他们刚一进门,就看到了进门处丁一的鞋子和挂着的衣服,随后就闻到了一股香味,杜蕾大声说道:“好香啊!是田螺姑娘下凡了吗?”
小虎从屋里出来,说道:“是姑姑在犒劳你们。”
杜蕾脱下外套,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的饭菜,说道:“天哪,我还从来没有享受过进家就吃饭的感觉呢?今天我的待遇升级了?”
丁一端出一大盆排骨山药汤,说道:“今天让你享受够,谁让你大病初愈就参加义务劳动去了?我这叫慰问。”
陆原说:“你是不是鼓励你嫂子多参加几次这样的劳动?”
丁一说:“看你,怎么能把嫂子的主动劳动说成了被动劳动,我没有慰问的时候,嫂子也没少去劳动啊?”
“就是。”杜蕾白了陆原一眼说道:“前几年,你在部队,小一在外地,每周我都要跟爸爸去老房子搞卫生,爸爸不去的时候,就是我跟妈妈去,反正每次都少不了我这个干活的主力。”
“你看看,你看看,你是逮着机会就表功啊。”陆原说道。
丁一说:“嫂子用不着表功,她的功劳有目共睹。”
杜蕾说道:“就是,还是群主的眼睛是雪亮的……”
杜蕾还要说什么,嘴里就被丁一塞进了一块鸡翅。
丁一说:“尝尝味道如何?”
杜蕾几下就将鸡翅啃光,最后将骨头吐出来后说道:“味道美极了,软烂,入口即化,老少皆宜。”
小虎这时走了出来,也伸手捏起了一块鸡翅,仰着头,放进了嘴里。
陆原说:“我也尝尝。”
他刚要下手,就被杜蕾打了回去,说道:“洗手了吗?”
陆原看着小虎,说:“你洗手了吗?”
小虎只顾着吃,根本就没理他这句话。
丁一“哈哈”大笑,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最开心的一次笑。
吃饭的时候,陆原问丁一:“江先生又加班呐?”
不知为什么,丁一听他这么说,就垂下眼帘,眼眸里就有了一抹忧伤,她点点头“嗯”了一声。
杜蕾说:“当领导的就是忙,而且又是年根底。”
丁一给小虎又夹了一块鸡翅,说道:“我哥也是领导,他怎么每个礼拜都回家?”
陆原笑了,说道:“我是一个礼拜都不回家,所以双休日这两天是必须要回家的。江同志跟我不一样,他是市长,父母官,日理万机,可不是我能比的。”
丁一笑了,说道:“你就谦逊吧。”
吃完饭后,丁一想回去,陆原坚持去送她。
在回去的路上,陆原问道:“你跟江帆是不是闹矛盾了?”
丁一就是一惊,看着哥哥说道:“为什么这么说?”
陆原笑了一下,说道:“瞒不过我的眼睛,最近,你一个人回家的次数这么勤,江帆一次都没跟你回来,再有,我是谁呀,军人的眼睛,早就从你的表情中看出来问题来了。”
丁一长出了一口气,她不想跟哥哥隐瞒自己的痛苦,说道:“是的,我们的确出现了一点小问题,不过哥哥,你可不能扩大知情范围,尤其是不能让爸爸他们知道。”
陆原一听,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就严肃地说:“放心,军人是最守纪律的群体,你要相信我。”
丁一看着他,说道:“我相信哥哥。”
陆原点点头,说道:“说吧,他是怎么欺负你的?”
丁一其实也的确有很大的困惑,这段时间感情上的患得患失,使她的确想找个人倾诉一番,碍于江帆的身份,这个倾诉的对象不可能是外人,也只能是哥哥陆原了,她沉了沉说道:“他并没有欺负我,一切都是我的原因引起的,所以,要说怪,我更怪自己。”
陆原惊愕了,他实在想像不出,凭丁一,她还能挑起家庭事端?就说道:“你别替他开脱,实事求是地跟我讲到底是怎么回事?”
丁一长出了一口气,说:“哥,你还记得我晾晒在阳台上的书和好多本子吗?”
陆原说:“记得呀,那是很早的事了。”
“是的,哥哥,我问你一句话,你要真实地回答我。”丁一扭头看着陆原,严肃地说道。
“你问吧。”
“你看过我那些本子吗?比如,我的日记?”
陆原说:“我看过,有一次是带小虎去的,因为小虎写字非常潦草,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跟他说,我说陆小虎同学,以后千万别跟外人说你爷爷是丁乃翔、你姑姑是丁一,小虎问我为什么,我说,谁都知道爷爷是大书法家,姑姑也是,你守着两代书法家,字,却写得如此糟糕,我为你脸红。那天我就拿着你的一个采访本跟他说的,我说你要向姑姑学习,姑姑的速记本都写得如此工整,你却连家庭作业都写不好。”
丁一说:“你只看了我的采访本?”
陆原说:“是的,我知道那一堆书本里还有你的日记本,但是我没看。”
“为什么你没看我的日记?”丁一看着哥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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