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
她没有叫他,在他终究忍不住回头的时候,她也依然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她曾经对他所有的喜欢仿佛都过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可是他对她的喜欢,却是才刚刚开始。
夙行衍离开之后,寒镜本来想找夙摇筝说一下扶植夙行峤的事情,可是夙摇筝这几日几乎就是忙的脚不沾地,完全没有这个时间听她说这些,寒镜也只好作罢,等着大婚以后再说了。
寒镜也觉得奇怪,明明她这个准新娘才应该是最紧张的人,可是偏偏,好像她才是最淡定的一个。
可能是因为她知道,有夙聿在,什么事情都会解决的,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等着明日拜堂成亲就好。
她甚至有那么一点点新奇,等她跟夙聿成亲以后,两人谈恋爱,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二月二十六,天气好的不可思议。
寒镜一大早就被叫醒,然后一大群人开始围着她各种倒腾,寒镜实在是不明白,化个妆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吗?她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看安初雪在那里瞎指挥,这个胭脂不好看,那个什么眉形不对,偏偏她这么一说,一旁的夙摇筝也跟着附和起来,好像是怎么弄都不对了。
寒镜已经快被她们给吵的头都炸了。
寒镜因为一大早被捞起来,所以这脸也是夙摇筝盯着洗的,现在一边上妆夙摇筝才觉得不太对劲,怎么觉得镜儿这脸上的胎记,已经浅了这么多?平日里没看出来,怎么就今天不一样了?
原本红褐色的胎记,如今竟是淡的只剩下一层粉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