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捣乱着,反反复复,到后面,对调皮的她,他干脆用油彩在她鼻尖上抹一下,让她那张干净还残留几分病容的脸,瞬间变得像个小花猫一般丑。
江月也不闪躲,也不认输,也立马反击往他脸上抹着。
于是画画便成为了一场追逐的游戏,到后面往往是张柳岭进行制止,他扣住她还在胡作非为的手,在她耳边小声说:“好了,不要再抹了,再抹下去,这里面就没法看了。”
画室的沙发上是各种油彩,江月身上腿上,脸上更加不用说,而张柳岭的衣袖,领子,颈部,每一处都有。
江月人坐在怀里,后背靠在他胸口,在被他制止后,这才终于肯停下来。
她说:“先认输的人是你。”
张柳岭这边也不反驳,他修长的手指擦着她花猫一样的脸:“嗯,我认输。”
江月笑着,坐在他腿上,一只手抱着他脖子,另一只手也在他脸上擦着。
她是越擦越乱的,而张柳岭擦的很仔细,短短几分钟,江月那张脸蛋就好似拨开云雾了一般。
江月还舍不得结束,想要继续玩,张柳岭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好了,不玩了。”
两个人已经浑身脏兮兮的,江月挂在他身上笑着说:“你比我花多了。”
她嘲笑着他:“要是被外面的人看到,我们堂堂张总,这样一张大花脸,真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表情。”
她心里又开始冒出了各种恶作剧的想法,张柳岭的手拍了下她的屁股:“不听话是吧?”
江月挂在他身上,笑,一直在笑。
当然张柳岭也在笑,带着她人出了画室,没走人多的地方,直接带着她去了卧室,避开了那些佣人,去了卧室里的浴室里清洗。
张柳岭先刷那张小花猫一样的脸,他用湿毛巾给她擦,江月便一直朝着他笑。
张柳岭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脸上五颜六色,倒真有几分好笑,他自己也忍不住笑:“讨打。”
江月一脸天不怕地不怕:“我就是讨打,你来打我啊。”
张柳岭当然是无奈的很,动作细致的给她擦干净脸后,终于放开了她:“去旁边坐着。”
江月知道他要清洗自己,于是也不打扰他,老实乖巧的去了一旁。
在张柳岭在洗手盆处,打算清洗脸上的油彩的时候,江月朝着外面冲了去,大喊着:“有人吗?有人吗?”
北楼楼下大厅的佣人听到楼上江月的声音,以为是出什么事了,立马跑了上来,当她们跑到卧室房间后,看到房间里一脸五颜六色的张先生后,全都愣住了。
江月站在那跟个坏蛋一般笑到不行。
张柳岭脸上带着一丝怒意,人正站在洗手间门口看着她。
江月走了过去抱住他:“张叔叔,我只是想让她们看看你嘛……”
她撒娇。
站在那的佣人对于一脸油彩的人,也只能尽量忽略避免自己的目光看过去。
张柳岭抓着怀中的人,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我等会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