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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当时贩卖人的时候,你收的明明是银票!”方正想起白小粥那时回来,欢快地对他扬扬手上银票。
“我又没说这些银元是贩卖人口得来的,我只是这些银元是你给的,不是我偷的!”白小粥笑嘻嘻地道。
方正脸色涨的通红:“你带这些人来,拿出银子就能说明玄慈是老僧杀的吗?”方正咬牙。
“不是啊,我只是想证明,其实是你想要破坏少林名誉,他们都是受你的指使的。”白小粥指指地上几个假和尚,道。
“戒律堂都审过了,他们都是受西域番僧指使的,关老僧什么事?”方正咬牙切齿,“是他们要破坏少林,攻打少林!不要把污水都往贫僧身上泼!”
“西域番僧是想要过来要搅得少林不安的,但是,让他找人冒充少林寺和尚坑蒙拐骗,以欺骗手段捞取钱财的计策的人是你--方正大师!”皇甫岸侧侧身,淡淡地道。
这一会儿,殿堂外,应天扛着一大箱,身后带着两男一老妪。
那两个男都长得的浓眉细眼,只是一个发呆,一个发愣。
正是武痴和武呆。
老妪拄着拐杖,一头白发苍苍。
“阿呆,阿痴!”武胜叫了一声,便扑上前牢牢抱住他们。
刚认的爹死了……
他的亲人,他们的世界……
又只有他们三兄弟相依为命了……
武胜三兄弟抱在一起,那一边的老妪拄着拐杖微微颤颤地走向方正。
“阿正啊,发生什么事了?”
方正一见这位老人,“噗通”一声跪下,哭喊一声:“娘亲!”
咦?方正的娘?看起来好老,看起来生方正的时候已经年事已高。
此时,白小粥是这样想的,后来才知道方正大师的年其实还年轻……
“这是怎么了?”老妪抬头看看大厅,再低头瞧瞧光秃秃的方正,“谁,谁逼你当和尚了?”
老妪整个身子都颤抖了:“玄慈在那里?”
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堂上木棺里的玄慈。
老妪望见木棺的一刹那,扔了拐杖,冲了上去。
老妪伸出骨瘦如柴的双手抓住了玄慈的袈裟,泪眼婆娑地拨开玄慈遮面的长发。
“你不肯为我还俗,现在又是为谁留长发?”
那凄楚的神情让白小粥泫然泪下。
“娘,他这是因为闭关,所以蓄起长发!”方正跪着向前挪移了几步。
“闭关?他是为了闭关?”老妪的眼神更绝望了。
“娘,闭关不是人……”方正轻轻地道。
“娘知道……比人还可怕……”老妪眼神凄楚又缥缈,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
老妪喃喃地问:“阿正啊,他是怎么死的?”
“娘,他是儿子杀……死的!”方正垂下头。
老妪泪如泉涌,方正头垂的很低,不敢抬头。
好一阵,老妪才止住泪,抬头望向主座的皇甫岸和玄悲长老:“你们这是要阿正偿命么?”
“玄慈方丈对方正不薄啊!”玄悲长老悲痛地道。
“是不薄哈哈哈。”老妪仰头大笑,笑得泪眼婆娑。
老妪悲凉地问:“你们知道阿正是谁吗?”
白小粥立马知道这又是一出凄凄凉凉的故事。
的确。
玄慈俗家本来也是官宦有钱人家。
只是,他家三代单传,到玄慈这一代,只有玄慈这么一个独子。
然而,玄慈一心向佛,执意要出家。
家里父母拧不过,便央求着他先成家再出家。
于是,家里便给玄慈娶了这位“老妪”。
玄慈拜完天地,入洞房,没同房。
这位“老妪”当年年少害羞,也没敢主动,谁知,没几天,玄慈便甩下他上少林了。
玄慈的爹娘一下就气吐血了,病倒了。
带信去少林,那段时间玄慈正忙着在伏魔圈练洗筋经,以为是父母又逼他回去入洞房,便没回话了。
照顾玄慈父母的重任就落在“老妪”这个刚进门的媳妇的肩上。
话说“老妪”任劳任怨地照顾玄慈父母,直到玄慈父母有一天突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