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孙琦珍脸一冷,“皇上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本宫可是皇上嫡妻,又是先帝爷遗诏册立,皇上还敢为个小宫女儿就废了本宫不成?”
琴儿不吭声了,大家都知道皇后一直无宠,在承乾帝还只是皇子时,他多少还顾忌着太后和孙家的颜面而对她虚与委蛇几分,如今他登基为帝,只说朝政繁忙,就天天窝在承清宫内处理政务,压根儿不来瞧孙琦珍一眼。
而孙琦珍的性子从来就不是温柔善于之辈,当日还是豫王妃时,她很是装了几天贤惠,可后来发现自己再怎么做低伏小,慕容琰待她也只是表面客气,就按捺不住怒意,每每对慕容琰有微词。在行宫避暑时,林荞晕倒,慕容琰当着众人的面抱了林荞去清雅阁,这让孙琦珍十分刺眼,在某个依旧没有等到慕容琰的夜晚,孙琦珍不顾琴儿的劝告,半夜去找慕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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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慕容琰,谁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琴儿只记得孙琦珍灰溜溜回到清水湾后,哭了一夜。
那一夜后,孙琦珍就安稳了许多,琴儿倒是替她庆幸的,琴儿虽只是个奴婢,却也知道如果主子爷不喜欢,做妻子的还是安分守已些方能自保,她是孙家的家生丫头,从小儿就伺候孙琦珍的,即便孙琦珍常拿她出气,她也还是希望孙琦珍的日子能过的安稳些。
可孙琦珍并没有安稳太久,慕容琰登基,她被册立为后,孙琦珍立刻就又有了底气,她知道自己是慕容琰的嫡妻,又是先帝遗诏册立,上面还有太皇太后撑腰,不管冲哪条,她皇后的地位都稳如泰山。
这让琴儿很担忧!
可担忧归担忧,皇后的吩咐她自然不敢不遵从,于是就一边伺候孙琦珍洗漱睡下,一边派人去内务府传话。
孙琦珍的母亲一听女儿找她,第二天一大早就进了宫。
孙琦珍一见母亲,就委屈得直掉泪,将林荞的事儿说了一遍后,她抹着眼泪道,“这林荞一天不死,皇上的心就一天不得在我身上,母亲,你可要帮我。”
孙夫人自是比女儿沉稳,她听了后,虽也不忿,却并未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倒觉得琴儿的主意不错,她轻拍孙琦珍的手,语气爱怜的道,“儿啊,这夺丈夫的心就跟那打天下一样,是要讲究策略的,你的夫君是皇帝,身边少不了有其他的女人,你是杀不完的,与其你费尽心思的来一个杀一个,倒不如将丈夫的心牢牢的捆在自己的身上,这样就算太后选的那些秀女进了宫,那也不过是用来给皇家开枝散叶的,皇上的眼里依旧只有你一个。”
孙琦珍恨恨道,“母亲说的轻巧,女儿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可皇上的眼睛从不往女儿身上瞧一眼的,女儿怎么去夺他的心嘛。”
说到这儿,她看一眼孙夫人,“你是不是也要让我去接那个贱人进来?我不,太后给皇上选再多的秀女我都能容,就是容不了她。”
“珍儿!”孙夫人无奈的看着女儿,她只生了两个孩子,大女儿孙琦玉已死,孙琦珍是她仅剩的孩子,何况如今又贵为皇后,更是任性,饶是孙夫人是她的母亲,对这个女儿也无可奈何。
“你接她进宫来,一面是讨了皇上的欢喜;再一面,她就又回到了你的手心里不是?你到时随便怎么的就收拾了她,岂不是两全其美?”孙夫人苦口婆心。
“要讨好皇上,也不差林荞这一个,太后已命内务府将朝中三品以上大臣家的女孩儿都拟了名单递了进来,到时我尽心的帮皇上挑几个好的,皇上一样高兴,”孙琦珍却冷笑,她推开孙夫人的手,有些不屑的道,“母亲,你难道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皇上为什么只能将那个贱人藏在宫外而不是直接带进宫来?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这贱人曾是先帝爷瞧中的人,别说是前朝大臣,就太皇太皇和太皇这里便无论如何也过不去。母亲倒好,偏帮着那个贱人打破这层顾忌成全她!有她在,皇上就算欢欢喜喜的领了我的情,也只是领个情而已,他还不是一天到晚的窝在那林荞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