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点点头,道:“是啊,现在整个北方都己大体平定下来,满清马上就要出兵进攻江南之地,我让他去南方暗中布置,也是让他历练一下。”
璞愚印淡淡一笑,道:“这孩子确实是天资过人,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只是有时候太沉不气,想要继承圣门的大业,是需要多磨练磨练。”
中年人也点了点头,道:“以后还要请愚大师多多教导才是,这些年来,都是有愚大师的教导,才有他的今天。”
璞愚印道:“这到是没什么?我们都己经老了,只怕是看不到圣门光复到全盛的那一天,以后的事情,还要靠他们来完成。为了圣门的下一代,就是多费些功夫,那也是应该的。不过我到是没想到连你也来了,看来整个圣门马上就都要移到北京来了,我看你也未免太急了一点吧,要知道现在南方未平,满人还并未坐稳江山啊。”
中年人笑道:“天数以定,大势所趋,南京朝廷根本就**无能,以满人的力量,收取江南简直就是易反掌,何况还有经纬在暗中策划呢?”
璞愚印摇了摇头,道:“天数之事本是虚无飘渺,不能为准,何况世事难料,就是当年机辅也说过,天数虽然定好了,但只要是其中生一点意外,那么后面的所有事情都会生变化,比如说,谁又曾想到明朝又出了一个叫商毅的人,这一次不仅守住了山东,而且连阿巴泰都被他败。因此满人能否夺取江山,还很不好说。”
中年人道:“这么多年,机辅所说的每一条不是都应验了吗?愚大师又有什么可但忧的呢?”
璞愚印道:“但机辅也己经离开圣门十几年了,我们谁都不知道,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天像有没有生变化呀。”
这时那中年人才不禁有些变色,道:“难道大师的意思是,商毅会是意外的结果吗?”
璞愚印苦笑了一声,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我精通的只是相人之术,而不是观星像知命理,而这些都是机辅最擅长的本事。”
中年人也苦笑了一声,道:“如果他还在圣门就好了,当年我们的做法,是不是有些太过份了。”
璞愚印摇了摇头,道:“我们当年的做法,确实是有些过份了,只是为了圣门的大业着想,才不得不如此,结果不但使启元夫妻双双殉情而亡,还弄得我们师兄弟反目成仇。”
中年人颇有些愤愤,道:“要怪也只能怪启元太不争气,只为儿女情长,不顾圣门的大业。我们可千万不能让经纬再走这一条老路。”
璞愚印道:“事情都己经过去了,再提还有什么用,说起来我该是最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的,不过如果再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坚持这样做的。只是少了机辅在,我们的复兴大业也困难了许多。”
中年人忽然心中一动,道:“难到说愚大师有机辅的消息了吗?”
璞愚印点了点头,笑道:“我说了这么多,你总算是明白过来了,居我刚刚收到的消息,机辅就在南方。”
中年人全身一震,道:“他就在南方吗?”忽然脸色大变,道:“难到说他在帮着南明。”
璞愚印摇了摇头,道:“我了解机辅的性格,他绝不会帮南明,而且他也不会帮任何一方,他只会在暗中观察天像的变化与世事的对应变化。”
中年人也松了一口气,道:“那么大师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璞愚印道:“所以我打算亲自到南方走一趟,找到机辅,只希望能够劝说他回心转意,回到圣门来。明天就准备出。”
中年人也点了点头,道:“如果真能劝动机辅回来,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
璞愚印道:“但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经纬,等有了结果再说吧。”
中年人也呆了一呆,终于又点了点头,道:“好吧,你说的也对,我们不能让经纬重蹈启元的覆辙,我就先不告诉经纬。愿大师这次南方之行,能够顺利说服机辅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