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津光久道:“这次被明军攻到鹿儿岛,实在是我们萨摩藩的奇耻大辱,这个仇我们萨摩人一定会牢牢记住,无论是过十年,还是过二十年,我们一定要报。”
桦山久孝道:“但本藩现在己元气大伤,又失去了琉球这个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想要报仇,又谈何容易呢?除非我们能够收回琉球,或许还有希望。”
长裕义行摇了摇头,道:“想要收回琉球,也不容易啊,你们也都见到了明军的船队,根本不是我们所能够匹敌的。水战靠的是战船和火炮,不是靠拼命就能打胜的,我看就是集中全曰本的水军力量,也无法战胜明军。”
经过了这一战之后,萨摩藩的众将也都终于眀白了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子,而商家军的强大,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像,因此一个个都傲气尽失,说话的口气也绵软了许多。
见其他人都无语了,岛津光久也知道今天又商议不出个什么结果来,因此也觉得意兴澜珊,于是宣布散席,准备回后宅去喝酒解愁。但等众人都走了以后,家老新纳原忠却又转了回来,叫住了岛津光久,道:“主公,请留步。”
岛津光久也觉得有些奇怪,道:“原忠,你有什么事吗?”
新纳原忠道:“主公,臣到是想了一个办法,不仅能够收回琉球,同时还能报这次战败之仇。”
岛津光久听了,不禁精神一振,道:“原忠,快说,你有什么办法?”
新纳原忠道:“现在看起来,就是本藩完全恢复如初,恐怕也不是商毅的对手,何况是现在,因此想要报战败之仇,除非是集中全日本的力量才行。”
岛津光久皱了皱眉,苦笑了一声,道:“集中全日本的力量,那不就是和明朝全面开战了吗?我们日本国小民寡,怎么可能是明朝的对手呢?当年太阁的教训,不要忘了。”
新纳原忠摇了摇头,道:“这一次的明军,本来就是商毅的私人自为,因此我们只对商毅作战,而不是整个明朝,而且现在明朝正和北方的满族激战,也未必会来管我们与商毅之间的战争。”
岛津光久道:“就算是这样,但除了幕府将军之外,谁又能够号招全日本共同去对付商毅泥?而德川家光那家光,看我们的笑话还不够,他和商毅又没有仇,又怎么会号招全日本去和商毅作战呢?”
新納原忠道:“德川家光和商毅虽然没有仇,但主公不要忘了,徳川氏的心腹大患,正在浙江定居,而且就是在商毅的管辖区内。”
岛津光久怔了一怔,道:“原忠,你是说阿薰公主她们吗?”
日本商团虽然是由萨摩藩安排去中国的,但他们的底细,在藩内也只是少数人才知道,当然新纳原忠就是这少数人之一。
新纳原忠道:“正是,只有阿薰公主,才能令德川家光招集全日本的大名,与商毅为敌,而我们萨摩藩才有机会报这战败之仇,同时还能夺回琉球。”
岛津光久迟疑了一下,道:“本藩当年曾受太阁大人重恩,和今又怎么能够出卖太阁大人唯一的血脉呢?”
新纳原忠道:“成大事者不当拘泥于小节,而且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否则我们萨摩藩将永无翻身之日,因此孰重孰轻,还请主公三思。”
岛津光久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道:“原忠,你让我好好想一想,但这件事情,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