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有耳,被下人、shinv们听到一些,如果这一番话转到商毅耳朵里,那还了得吗?别说林凤舞的地位不保,就是林家也有灭顶之灾,因此抢步上前,一把扯着林之海的xiong襟,狠狠给了他两个耳光,道“叫你还胡说八道。”
林之海挨了两巴掌,也被打得眼冒金星,他本来是不是头脑很明白的人,这时也越发luàn说起来“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等凤舞的儿子继了位,这天下不也有咱们林家一半吗?咱们林家要做什么,谁敢说个不字,我们林家……唉哟……唉哟……”
原来林之洋实在有些气不过了,连踹了他两脚,将林之海踢得满地luàn滚。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原来是林正朔将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上,给摔了个粉碎,而在一边看着打酱油的林之河赶忙过来扯劝,道“大哥,二哥,你们都停一停吧,爹都己经气坏了。”
林之洋和林之海这才都停了下来,只见林正朔扶着椅子的扶手,连连喘气,林之洋赶忙走过去,在林正朔的背上轻轻拍打着,道“爹,您怎么样了。”林之海和林之湖都跪着不敢起来,但也跪行了几步,来到林正朔的身前,拉着林正朔的tui,也道“爹,您怎么样了。”而林之洋赶忙又对林之河道“老三,快给爹倒一杯水来。”
喝了几口茶水之后,林正朔才把气喘匀了一点,道“之洋,真的就没有办法挽回了吗?”
林之洋苦笑了一声,道“爹,你以为我就愿意看着老四和白儿去打这个官司吗?但靖北王的态度您还不清楚吗?虽说凤舞现在有些受宠爱,但毕竟也只是一个侧妃,而且咱们林家因为有了凤舞,虽然尊贵起来,但也是树大招风,背后不知有多少双眼盯着咱们。”
林正朔听了,也沉yin不语,林之海却又忍不住了,道“那又怎样,要是林凤舞下一个男孩呢?那可就是靖北王唯一的皇子了,我听说也就在这个月吧。”
林正朔瞪了他一眼,道“你给我闭嘴。”
林之海吓得一缩身体,也不敢再说。林之洋却苦笑了一声,道“老二,你别怪大哥不帮你,且不说凤舞未必就能生下男孩,真算真是男孩又能怎么样,靖北王的年纪还不到三十多,正王妃也才二十出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生下男孩来。何况历朝以来,无不防范外戚,我们林家虽然尊重,但实在是如临薄冰。”
林之海听待糊里糊涂,但林正朔的身子一震,虽然他读书不多,但巳历经万历、泰昌、天启、崇祯四朝,久历世故风霜,也知道自宋代以来,历朝历代对外戚专权都防范得十分严格,在万历年间还曾发生过国本之争,影响深远,而国本之争的根源,还是在万历的后官。因此后宫的事情,确实十分危险。
而在商毅的后宫里,现在有外戚的,只有林凤舞一个人,因此刚才林之洋说得并不算错,林家虽然因林凤舞而发达起来,确实也带来了许多便利条件,但如果不小心谨慎,任意妄为,也很可能会因此而衰亡下去。林之洋一家都没有在南京政fu中为官,而只是甘心还做一个商人,看来确实是眀确的举动。
于是林正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之海,把白儿找来,命他马上去杭州府投案,听凭官府发落,不许打点,不许拿钱买通,听见了没有。”
林之海也不禁大吃一惊,颤声道“爹,这可不行,我可只有白儿这一个儿子,不能让他去吃这场官司啊。”
林正朔道“怎么不行,有胆子做事,没胆子承担吗?反正也不会定成死罪,大不过是把他关几年就会放出来了,让他吃一点教训也好。他躲在那里,你一定知道,如果你不照办,你们一家就立刻给我滚出林家去,净身出户。”
林之海也不由身子一颤,也知道老爹这一次是动了真格,因此也不敢再求情了。
林正朔又道“之湖,你也一样。”
林之湖心里到是有几分底,因此道“儿孑尊命。”
林正朔又道“之洋,你马上写信,让之泊chou空回来几天,咱们一家聚齐,我有一件事情要对你们说。”
林之洋有些奇怪,道“爹,你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把之泊也叫回来?”
林正朔淡淡道“我己经决定了,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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