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扫清了双方之间的一个大阻障。
果然到了金殿上,周少桓让李淏归座,仍准百宫参拜,这也表眀至少在暂时,中华方面并没有推翻李淏的统治,另立新君或是直接吞并朝鲜。因此随后周少桓的质问虽然严励,但对朝鲜降清之举,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而且重点在朝鲜出兵助清一事上,这也示意,中朝之间,还是有缓和的余地。
因此元斗杓立刻出列,向周少桓施了一礼,道:“周将军,而出兵助胡,也是迫于满胡的兵势,而我朝鲜国内,又有一些奸邪之辈,颠倒事非、威吓蛊惑君王,故此才不敢不从,非我朝鲜君臣本意,还请将军转告中华皇帝,请中华皇帝明查。”
而宋时烈马上接道:“周将军,我朝鲜事中华为正朔,视为父母之邦,己有近三百年,三百年忠义,万历年间,助朝抗倭,复国之恩,又岂能一朝废尽,只是满胡倚仗兵势,两度攻我朝鲜,而明朝正值多事之秋,无暇来援,故此不得不屈身事胡,除少数奸邪宵小之外,凡怀忠义之臣,无不盼望中国重兴,也好复归正统。如今中华皇帝登基建国,驱逐鞑虏,收复失地,我朝鲜原再归中华,为藩属之国,永不反叛。”
周少桓心里也佩服,这邦家伙果然是老油子,不禁完全吃透了自己的意思,而且还连打带消,为自己和李淏开脱不说,而且还把矛头引向了洛党,果然都是玩弄权术的好手。不过无论他们多厶会玩弄权术,但仍然不得不屈从于中华军的兵势,这也就是商毅常说的,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权谋诡计都是浮云。
因此周少桓也点了点头,道:“我中华皇帝素以仁治国,以宽待人,如果朝鲜能够诚心认错,悔过自新,到也不是不能原谅,不过观其言,还当见其行,那么朝鲜应当怎样表示,己经悔过自新,并改成自己的错误了。”
元斗杓和宋时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立刻一起跪在李淏的面前,元斗杓道:“臣请大王立刻下诏,与清胡断绝,复归中华,永为藩属之国。”
宋时烈也道:“并且立刻惩戒蛊惑大王,事清降胡,耸恿大王出兵助胡之人,加以严惩,以戒后人。”
听了这么半天,李淏也明白了,自己的位置还是可以保住的,就看自己的态度是什么样了,因此也立刻道:“马上着承政院拟诏,告令全国各道,从今日起,我朝鲜复归中华正统,凡在朝之满人,一率抓获,交由中华军处置。并立刻拟定人选,携国书贺礼,赴南京朝贺中华天子。”
说完之后,又看了看周少桓,见周少桓面无表情,李淏心里又有些发毛,不知道周少桓那一点不满意,转头又看看元斗杓,只见元斗杓朝左边努了努嘴,李淏又向左边看去,只见在左班第一位的领议政金自点,己是面色惨白,身体不住发抖。
李淏顿时明白过来,立刻道:“领议政金自点,素怀奸邪之心,欺骗君王、耸恿朝廷叛明事清,出兵助胡,使我朝鲜背义,罪大恶极,革去领议政之职,立刻拿下入狱,交由刑部审理其罪。金堉、李时白协从金自点,皆为同党,一并拿下入狱,匀由刑部审议治罪。”
他刚一说完,金自点、金堉、李时白三人已经吓得坐在地上,但却沒有人上来捉他们,因为朝鲜的卫兵早就被中华军给赶走了。而中华军的士兵没有周少桓的命令,也不会上来抓人,一时居然冷了场,而朝鲜君臣也都颇有些尬尴。
周少桓心里好笑,但也示意中华军的士兵,先把人抓起来。
金自点、金堉、李时白都是洛党的主力干将,他们被抓了,元斗杓、宋时烈等人也都十分高兴。接着李淏又下诏,任命元斗杓接任领议政,宋时烈出任左议政,另一位原党大臣宋浚吉出任右议政,崔成皋为左赞成兼刑部判书,付责审理金自点等人。
朝鲜的辅佐机关叫议政府,相当于明朝的内阁,以领议政为首,而在领议政之下为左右议政,与领议政同为正一品,共掌朝政,相当于明朝的内阁首辅、次辅,再下为从一品左右赞成,相当于內阁大臣,议政府下设吏、户、礼、兵、工、刑六曹,等同于明朝的六部。各曹首长称判书,也就是明朝的尚书。而这一下子提拔了四名原党大臣,同时还任命崔成皋兼刑部判书,向中华示好的意图也表露无疑。
而周少桓这才显出一点满意,退出了大殿,但下令士兵,将景徳宫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