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全罗道、庆尚道的官员虽然没有明言支持金昌运,但在暗中,也偏向平壤一方,到不是他们不想公然举旗,是因为全罗道、庆尚道位于朝鲜半岛的南端,与平安道不能相通,只好釆用这种暗助的方式,而这两道的人马相加,也有一万五千余众。而与京畿道相邻的江原道、忠清道两地,则采取观望的态势。整个朝鲜八道,实际只有京畿道一道在中华军的控制中。而这时已陷入两面夹击的危势之中。
金昌运举旗造反的消息,在汉城中又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洛党的首脑人物虽然被铲除,但余众还有不少,因此这时也都纷纷弹冠而庆,期盼着金昌运的大军打到汉城来。而原党的官员有不少都惊慌失措。元斗杓和崔成皋也赶忙来找周少桓,商议对策。毕竟现在原党的命运己经可中华军挂上勾了。
等元斗杓和崔成皋被卫兵领进大厅,见到周少桓和第四军的军长滕胤玉卫在案前对坐,而在桌案上还摆着一付围棋,而且棋盘上黑白点点,己落满了棋子。
见元斗杓和崔成皋进来,周少桓站起身来,呵呵笑道:“元大人,崔大人,久闻贵国中人精通棋道,请过来指点一二,我这边的棋可快要输给滕军长了。”
下围棋有朝鲜到是一个风气,元斗杓和崔成皋也算此道的好手,但这时两人那还有心思看什么棋,元斗杓向周少桓拱了拱手,苦笑道:“周司令,你到是好兴致,还有下棋的闲心,我们都快急死了,现在汉城腹背受敌,而且敌众我寡,如之奈何?”
滕胤玉道:“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在虚张生势,妄图螳臂当车,实在是自不量力,又有什么好怕的。”
元斗杓心里话,你们说得到是轻松,有什么好怕的,打不过的话,大不了你们上船跑路,一走了之,而我们能往那里跑,只有死路一条。但这话也不敢说出来,只好陪笑道:“中华军神勇无敌,我们当然也是知道,但听说清廷也己出兵十万,众寡悬殊啊,因此也不可不防,不知中华军的下一批人马何时能到朝鲜呢?”
周少桓道:“新年之后。”
元斗杓和崔成皋听了,又紧张起来,崔成皋道:“从平壤到汉城,三四日即到,新年之后可就来不及了,要不还是到江华岛去暂避一时。”
滕胤玉大笑道:“你们两个的胆子也太小了,我们在汉城待得好好的,用得着到江华岛去吗?现在清廷自顾尚不暇,那还有兵力来援助金昌运,这不过是金昌运虚张声势,大言吓人而己,而且就是清廷发兵来了,我们也不怕,別说是十万人马,就是百万大军,我们照样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元斗杓和崔成皋互相看了一眼,只觉得越听越悬乎。
这时周少桓道:“听说这次举兵造反的首领金昌运是金自点之子,是吗?”
元斗杓点了点头,道:“是。”
周少桓又道:“那么举兵造反在朝鲜是什么罪?”
元斗杓心里一颤,明白周少桓的意思,就是要尽快处斩金自点等人。因为造反在朝鲜当然是诛连九族的死罪,如果认定金昌运是造反,那么金自点不用审了,直接判死罪。
虽然现在金自点等人已经下狱,但还没有定罪,而在金昌运举兵造反之后,有不少官员都认为,先别忙着杀金自点等人,可以利用金自点等人为质,和金昌运讲和谈条件,说不定还可以有挽回的余地,因此如果杀了金自点,那么双方自然也没回转的余地,原党包括李淏在內,都只能跟着中华军,一条路跑到黑。
但现在的局面,也不容自己选择,如果真的金昌运讲和,或是他打进了汉城,就算是留着金自点,最多只能够保证李淏的王位,而自己肯定是死定了,现在也只能相信中华军了。因此元斗杓点了点头,对崔成皋道:“立刻给金自点他们定罪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