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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娘家,随便把男人的衣裳挽起来,也太不知羞了。
可也有人认为裴鸢然是为了男人的性命着想,反而更高看她一眼。
裴鸢然并不在意旁人目光,已经给男人检查了胳膊,没有伤口。
小孩低头想了好一会,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我爹说他最近左脚脚踝不舒服。”
话落,裴鸢然立刻掀开他的左腿裤腿,仔细检查脚踝。
果不其然,真有一条很细很细的伤口,要是不仔细看,甚至照不出来。
她立刻拔出腰间匕首,顺着伤口轻轻划开,就有黑色的血从里面流出来,待血变成鲜红色,再擦去鲜血,撒上药粉,再喂了男人一颗清毒丸。
这是她以前配制的药丸,可解百毒。
上次给白珏的药丸就是这个的改良版本,效果更佳。
这男人中的毒用第一版本的药就够了。
小孩直直地看着他爹的脸,眼看他爹皱成一团的眉毛舒展,神色缓和,压在他心上的大石头终于消失了。
“神医姐姐,我爹好了吗?”
小孩小声问道。
她点了点头,“没事了,他应该是被一种毒草划破了皮肤,毒性入侵,才会变成这样。”
“被毒草划一下也会中毒啊!”难民群中有人惊讶地开口。
她点了点头,道:“有的毒草就是这样,稍微碰破点皮,毒就会顺着你的血脉蔓延全身,还有的毒,只是闻闻味道,都能致人于死命。”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孩也被吓得脸色煞白,跪在他爹旁边,向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待他还想磕头时,裴鸢然眼疾手快,拦住他的动作,“让你爹睡一晚上,明早就好了,你也别哭了,大家都要休息了。”
话落,她转身回到帐篷前。
二婶张芬芳和三舅母周莲的战争已经停止了,两人的头发都乱糟糟的。
仔细一看,周莲龇牙咧嘴地捂着脑袋,脸色不大好看。
她凑过去一看,好家伙!三舅母被抓掉了一戳头发,头皮上还带着血迹。
看样子被打得不轻。
该!
二婶平时虽然要跟二叔吵架,两口子总是拌嘴,但两口子感情挺好的,三舅母非要挑拨两人感情。
这都不挨揍,二婶就真有问题了!
周莲见到她,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抓着她手腕,道:“阿鸢,你快给我看看,我这头发还能长出来吗?疯婆子把我头发都抓掉了。”
她摇摇头,“头皮都伤了,估计长不出来了。”
“什么?!张芬芳我跟你拼了!”周莲说着,脑袋都不捂了,恶声恶气地对二婶张芬芳说道。
张芬芳还在气头上,两手叉腰,道:“来啊,谁怕谁,老娘今天要是喊一声,老娘就是你养的!”
两人一言不合就要冲上去打一架。
二叔裴平见状,立马冲上去把二婶拦住了,道:“你把她头发都抓掉了,咱们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她计较了。”
“呸!”张芬芳啐了他一口,“她都往我脑袋上扣屎盆子了,说老娘给你戴了绿帽子,你还要我不跟她打?老娘今天非收拾她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