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凤瑶正愁夏衫单薄,头发又长,很容易就湿润了衣衫。
她一边抓紧用帕子绞着头发,一边头也不抬地答:“臣妾绞头发呢,王爷要是看不见,就叫无影进来给您擦一下。”
“他笨手笨脚的,如何能做这等精细活儿”商熹夜将小女匪拉至身前,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拽过她手里的帕子,面不改色:“本王替王妃绞发,王妃替本王擦药。”
门外的无影:“……”
说得好像从前在战场,您没让属下擦过药似的。
反正两人擦头发、擦药什么的也不是第一次,男人做事也确实比较粗手粗脚。
姬凤瑶不疑有它,便伸手揭了某王爷的面具。
商熹夜脸上的伤痂已然脱落,只剩一块浅淡的痕迹。
鬼面蛊残余的黑气便不死心地绕在这块淡痕周围,看起来像是生了指尖大小的一块黑斑,细看有些许难看,但离远了看却不太能影响他的盛世美颜了。
看着这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想到师父。
姬凤瑶的心都跟着软了一软,拿着药膏在指尖上挑了一点,凑近他,动作轻柔地在他脸上缓缓抹开,清澈如水洗过的眸中倒映着他玉璧微暇的脸,眸光轻软温暖。
这样近的距离。
商熹夜能轻易嗅到她身上沐浴过的沐浴花膏清香,和少女独有的体香;眼前的她肌肤细致如瓷,既使这样近看也光滑细嫩,找不出半点瑕疵。
白嫩嫩、水盈盈的,仿佛破弹可破。
目光微沉,喉头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商熹夜手中绞发的动作也渐渐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