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
颜妩自觉略去了这句公式化的回复，又问道。
毕竟她早严令禁卫守好宫中，即使殷厉功力再高，也不可能一路消无声息地摸进来…
更何况在洗漱之前，她感应过，寝殿内分明并无他人……
“宫中有密道，通往每个宫室。”
殷厉侧坐在帐外，望着帐中少女的剪影，薄唇轻挑，竟也直白地道出了内幕。
“为前朝大邺所留。”
密道？
颜妩难得讶然地一眨眸。
不愧是前辈，这后手的确也难料呢……
少女主神一时有些失神。
直至男人再次将话题拉了回来。
“关于臣弟的提议，皇嫂究竟意下如何？”
“皇弟何必如此执着？”少女主神似苦恼地轻叹了声。
“况且，你并无子嗣艰难的隐疾罢。倒是哀家的确身子有碍……往后，皇弟真甘心立小皇子为储君？”
她轻声道，不动声色地试探着他以后真正的打算。
也好根据具体情况，安置好宁远博等人的后路。
不想，殷厉闻言，却像听到了什么笑话般，轻嗤了声。
“不甘？有何不甘？皇嫂以为，我会在意血脉传承么？”
“哦？”颜妩眸光一转，想到古人对子嗣的重视，再对比他这不在意的态度，不由玩味起来。
殷厉却蓦地转了话题。
“皇嫂以为，太宗给臣弟下秘毒之事，是真是假？”
少女主神一顿。
按照前辈以往每世都悲惨的出生来说……“想来不假。”
她笑道，一时若有所思。
唔。
难道前辈是想以此遭遇说明皇家薄情，血脉亲情并不可靠，因此不屑要子嗣么……
“不是。”殷厉缓声道，却否认了这个回复。
！？
颜妩霎时从思绪中抽离。
“皇嫂想知道是谁么？”
殷厉说着，抬手攥住了帐幔，径直问道，又直接公布了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