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来接她吗?好像她最近总是一个人。
车子慢慢开过了沈依心身边,向前驶去,几分钟之后又倒了回来。
莫辰奕放下车窗,看着沈依心,清冷的道,“上车。”
沈依心看了看莫辰奕,没有犹豫,拉开车门上了车。
一路无言,两个人都沉默,车里的气压就有些低。
莫辰奕突然开口说了句,“你今晚的节目好像很有感触的样子。”
沈依心沉默良久,低低的开口,“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能帮他们做些什么,每年都是一样的访谈,或者就是跟着各种团体走进福利院之类的,有时候我在想,每一次看似繁华似锦的关怀,到底是不是他们需要的,我们到底是再关怀他们,还是借着这样的机会一次又一次撕开他们的伤口,告诉他们,他们和我们不一样,他们不健全,其实每每想到这个,我都挺难过的。”
莫辰奕沉默,他不知道沈依心是这样的想法,“你想多了,他们确实需要来自社会的关怀,生理上的各种不健全是已经注定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关怀一次,他们就伤痛一次,相反,只有这样越来越多的关怀才能够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如果说生理不健全是无法改变的,那么至少来自社会的关注可以让他们过的相对好一些,至少比他们自己艰辛努力却得不到好的生活要好很多。”
沈依心定定的注视着莫辰奕,重逢以来,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这么多话,她承认,莫辰奕的话其实很有道理,“我知道,只是觉得其实我们可以做的更多,比如在看他们的时候少些有色眼镜,多些言语上的尊重,关怀不止来自物质。”
莫辰奕所有的神情都在前面的路况上,低沉的声音缓缓道,“你不可能改变每一个人的想法,媒体能做的也只能引导,毕竟人是生活在社会中的个体,人性总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不能期待所有人都如我们想象般美好。”
“嗯。”沈依心知道,能做的确实有限,就算是现代媒体,面对着这样的一群人,除了呼吁,除了引导,还能做什么呢?
莫辰奕侧眼看了看沈依心,想了想,开口说,“其实现在很多残疾人的生活状态还是很好的,起码心态还是很积极的,你不用这么消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