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恨道:“如此说来,是那周院使差点误了龙子?”
小橙子一脸古怪地道:“说来也是奇怪,陛下也准备加罪周院使,反而是被叶修撰拦住,叶修撰……”
张太后又是愣住了,她清晰地记得,这周院使可没少在自己面前说叶春秋的坏话,万万料不到,这个节骨眼上,叶春秋竟是……为周院使开脱。
她的眼眸微微阖着,一旁的张鹤龄禁不住嘀咕:“这叶春秋真是越来越傻了……”
张太后却是猛地眼睛一张,顿时对张鹤龄破口大骂:“你学一学人家,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容人之量,不骄不躁,不卑不亢,既有本事,又有这样的仁心……这样的人,才让哀家放心,陛下身边,像你这样狗屁倒灶的人倒是不少,唯独叶修撰这样的,却真是罕见。”
她旋即大喜,也顾不得去怪罪周院使了,惊喜地道:“赶紧……赶紧的,摆驾去坤宁宫,哀家要亲眼看到母子平安才好。”
于是有人去命人准备凤驾,小橙子讨喜地道:“陛下还请叶修撰为龙子取名呢。”
张太后不禁嗔怪朱厚照多事,这儿子真是不靠谱,这孩子还未足两个月呢,他就急着取名了,毛毛躁躁的,却忍不住道:“取的什么名儿?”
小橙子摇头晃脑地道:“叫朱载垚,娘娘,是通尧舜的那个垚……叶修撰说,将来若是生出来,太子殿下必定和尧舜一样,注定是尧舜那样的圣君。”
张太后不禁喃喃念道:“朱载垚……太子……”
她久居宫中,岂是一个糊涂的人?只从这三言两语之中便抓住了重点。
这叶春秋办事……倒是很稳重,虽说陛下不靠谱,可是叶春秋这个朱载垚,却分明有确定正统的意思在,张太后面露喜色道:“不错,哀家的皇孙必定是尧舜那样的圣君,会和先帝一样,可不能像他的父皇。”
她脸上已是掩饰不住越来越浓的喜色,笑着道:“叶修撰有个未婚的妻子吧,寻个空,让她来入见,哀家要见见,倒想看看这个福气不浅的王家小姐。”
她吩咐完了,便由小橙子搀着出宫上了凤撵,徐徐朝坤宁宫而去。
而奉天殿里,已是议论不休,
先是天子去了坤宁宫,接着叶春秋又被叫了去。
事情已经显而易见了,多半是因为皇后娘娘的事,再结合此前的诸多流言蜚语,那宫闱中的事就显现出了冰山一角,皇后娘娘……只怕……要遭了。
如若不然,陛下为何要匆匆赶去?又为何还让人来唤叶春秋。
谢迁显得很是焦躁,他几杯酒下肚,心中压抑着一股怒火,若现在是他和叶春秋独处,谢迁真想将叶春秋吊起来打一顿。你吃饱了没事做,跑去招惹这样的是非做什么?现在倒是好了,似乎要出事了,其他时候出事倒也罢了,还可以帮你捂着,可是偏偏,却在今儿的佳节上,当着百官的面出了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