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啊,上一次纵容了他们,看在两国相交的份上,给倭国留了点脸面,而今想要太岁头上动土,静初呢?她没有事吧。”
谢迁打了个激灵,这若真的有什么差错,不但有负老友的重托,连王静初的未婚夫叶春秋那儿也没法交代了。
“恰好叶修撰途径那儿,与倭人厮打了起来,似乎还打坏了一个倭人的眼珠子,现在顺天府那儿已经解围了,后来叶修撰便拉着王小姐出来,一直护送到了家里,这才回去。”
谢迁松了口气,又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拉着出来?怎么个拉?”
“手拉着手吧,轿夫是这样说的。”
“这……”谢迁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日防夜防,终究还是没有防住啊……
他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道:“和他们说,这件事谁也休要提起,倭使的事要压下去,春秋的事也不能说,这种事……总是怕闲言碎语的,即便静初未曾遭遇什么,可是只要有人说起倭人行暴,涉事的有静初,就不免要遭人非议,顺天府那儿,去打一声招呼,让他们噤声。”
“是,老爷……”
见那管事走了,谢迁皱起眉来,眼睛微微眯着,他心里感叹,眼下也只能如此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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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叶春秋到了待诏房,昨夜的事虽令他恼火,不过叶春秋却没有太过放在心上,自然,鸿胪寺那儿,他肯定是要去过问一下的,这样纵容使节不法,连翔鸾阁也敢闯,可见这些人在京师里有多骄横。
他特意到了一旁备案公文的房里,寻了一些关于鸿胪寺的公文,不过大多是国书的递交,或者朝廷对诸国恩命,并没发现什么具体的东西。
到了辰时末,有宦官过来道:“叶修撰,请去暖阁伴驾。”
叶春秋早就习以为常了,和郑侍学打了招呼,接着便动身抵达暖阁,谁晓得这个时候,暖阁里竟有人在。
叶春秋悄然进去,便见一个绯衣官员义愤填膺地道:“陛下,这还了得,被打的是足利义文,此人乃是倭国大将军之子,虽然现在东南沿岸有倭寇,可是倭国征夷大将军却是歆慕我大明久矣,屡屡派遣使节来朝,去岁,新的征夷大将军刚刚登位,这一次派遣了足利义文这次子来,就是希望向我大明输诚,谁曾料到而今却是被打成这个样子,一只眼睛竟是瞎了,伤重得下不了地,倭人副使向鸿胪寺交涉,严厉谴责,说是若是不给一个交代,只怕……”
朱厚照听着也是恼火:“还有这样的事?朕对诸藩一向不错,只要他们肯乖乖遣使入贡,便从不刁难,咱们大明乃是上国,是谁有这样的胆子,做这样的事!”
这官员连忙道:“翰林院修撰叶春秋。”
叶春秋就站在他的身后,没有做声。
朱厚照却是愕然了一下,然后惊诧地看了叶春秋一眼。
叶春秋才上前:“臣叶春秋见过陛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