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廷不会容他斩杀倭使的,他这样做,不过是想要寻一个台阶下罢了。
他心里稍稍一松,忙不迭地往藩使聚集的方向跑去。
人群的呼喊一下子戛然而止,似乎……这场决斗已经结束了,可是所有人似乎都有点意犹未尽……
贺茂清眼看就要走到擂台的边缘,心中不免庆幸,甚至他已经看清了鸿胪寺主客郎中张仪的脸,只是这时……他的脚裸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
那长剑,叶春秋的长剑,竟是朝他飞来,死死地穿过了他的脚裸,然后入土三分。
贺茂清发出了惨呼声,他就像是被钉在地上蚂蚱,想要挣扎逃开,偏偏越是挣扎,已经插入脚裸固定在地上的长剑便使他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疼痛使他下意识地保持刚才的姿势,不再动弹,心里又恐惧无比,若是不走出去,就死了……
现在,他明白了……
原来……这叶修撰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原来……这一切都只是猫戏老鼠的把戏……
鲜血已将他的脚裸浸透,泊泊的鲜血在他的脚下形成了水洼,他的筋骨就这样森森地裸露了出来,他疼得几乎要死去,便趴在地上,眼睛死死地看着不远处的张仪:“张大人……张大人……”
他在求救……
可是张仪已经吓得忘了反应,方才他只是远远的观战,已是让他心惊胆战,可是现在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贺茂清的惨状,他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竟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身边的藩使们,亦是一个个的魂不附体,他们都万万料不到这个叶修撰竟没有手下留情,连藩使竟也敢如此杀戮。
倒是许多宁波同乡们见状,方才刚刚安静下来,接着又爆发出了一阵怒吼:“杀倭寇……杀倭寇……”
倭寇……倭使,又有什么分别呢?在他们心底,两者除了名称不同,没有任何的分别!
许多人体内的热血又被引燃起来,无数人开始歇斯底里地发出怒吼,那陈瑾眼见如此,更是泪流满面,一下子跪倒在地,口里大叫着:“春儿,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老天有眼啊。”
场面一阵混乱……
而叶春秋则是一步步地走来,直到到了贺茂清的身边,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贺茂清,犹如看着渺小的蚂蚁……
贺茂清已是吓得惊恐不已,拼命地要挣扎开,可是钉着自己的长剑却是扯住了他的筋带,疼痛使他动不了半分,他忙不迭地道:“我……我……”
叶春秋慢悠悠对打断他道:“那个小女孩,是怎样死的?”
“我……”
叶春秋一脚狠狠地揣在他的下身,这剧烈的动作,使贺茂清脚裸扭动,痛得他发出狂叫。
于是他拼了命一样,竟是不知哪里来的气力,他用力地拉扯着自己的脚,嗤拉一声,脚掌与身体分离开,鲜血如泉涌,他不管不顾,只朝着张仪的方向爬去,
他要离开这里,唯有如此,方才有一线生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