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父亲、母亲起了吗?儿子给父母大人问安。”
里头的永康公主便答了一句:“春秋,不必如此多礼,你是青年人,平日里又公务繁忙,该多睡一些。”
叶春秋忙说不用,又问了一些生活起居的事,便匆匆出来,
而这个时候,唐伯虎总在这里等他,而后二人并肩而走,而脚步故意的缓慢,唐伯虎趁着这个时候,便将近来的公务相告,叶春秋大抵下了一些决定,这才去练剑,最后再与王静初、琪琪格一起用早膳。
清晨的时候,走在叶家的后园,总给叶春秋一种轻松的感觉。
今日的唐伯虎,面上一直地带着笑,总是喜滋滋的,叶春秋不由问道:“伯虎兄遇到了什么喜事?”
唐伯虎笑嘻嘻地道:“秋香有喜了。”
“谁的?”叶春秋下意识地冒出了一句,眼眸诧异地看着他。
唐伯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叶春秋顿时醒悟,事实上,唐伯虎早就让秋香过了门,只是一直没有传出有喜,而这位唐先生年纪已经过了四旬,叶春秋心里不禁料定唐伯虎应当年老力衰,虽然口里没说,心里却已有了固有的印象,结果唐伯虎突然说秋香有喜,自己一时就发懵了,居然说出这样的昏话。
叶春秋自知失言,忙道:“哎呀,该死,该死,是我的错,伯虎兄,都是我这嘴巴的错……哎呀,伯虎兄,我先恭喜你喜得贵子,到时候,保准生个小子,伯虎兄也算是有后了。”
唐伯虎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道:“多谢公爷吉言。”
虽然是这样说,可心里却像是生了疙瘩似的,总是让唐伯虎高兴不起来。
唐伯虎什么都好,就是城府不够深,许多事都写在脸上。
叶春秋只一看,就懂了,笑道:“好了,莫气了,人总会有犯错的时候,我是口不择言,难道还要让我负荆请罪不成?罢罢罢,那我就负荆请罪吧。”
唐伯虎这才感觉好受一些,他虽是不擅于人情世故,可也知道见好就收,只是嘟囔着道:“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却是万万不可说的,羞辱学生倒也罢了,可是秋香若是知道,怕是要难过了,她现在是有身子的人呢,可不能让她难过。噢,对了,公爷,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听说夫子庙那儿出了一个稀罕事,有几个……嗯……罗斯人,在夫子庙前摆下了擂台,说是要比武,许多人跃跃欲试,倒有不少人想要去挑衅,谁晓得那罗斯人端的是厉害,连败七人,挣了不少银子呢。”
叶春秋抿抿嘴道:“这样的事,官府也不管一管?”
唐伯虎接口道:“管不着,据说是使节带来的人,顺天府哪里会管?何况这京师里比武也是常有的事,虽是下三流的勾当,可是市井百姓们却爱看这个热闹。”
叶春秋只点点头:“不管这些闲事了,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