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沉默了。
久久过后,他遥望了叶春秋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才道:“那么,这是自找你的,你回去告诉太后,告诉她,勇士营和禁卫都效忠兴王殿下,还告诉她,三千营、神机营,亦与兴王殿下在一起,至于其他各营,呵,也请太后不要再做妄想了,她若是肯就范,太子还可以活着,还能过上富贵日子,这已是最后一次的机会了。你要明白,你们已是大势已去,绝无可能再翻盘了。”
他说着,已是转身带着禁卫要离去。
可是才走了两步,猛地,他的身子顿了顿,却又回眸,深深地看了叶春一眼,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钱谦直接转身,双肩微微一抖,便再也不停留地快步而去。
叶春秋却是依旧立在那里,久久地看着钱谦去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好半响,看叶春秋一个人站在夜空下,一动不动的,身后的随扈终于忍不住道:“殿下,我们……”
叶春秋的脸上看起来很平静,可一双眼眸却泄露出了难以言明的哀痛。
他只淡淡地摇了摇头道:“不用说什么了,看管好百官。”
说罢,叶春秋便旋身往寿宁宫的寝殿而去。
这个时候,张太后和太子二人正在这里焦灼地等候着消息,叶春秋进去后,行了礼,便将外头发生的事,俱都相告。
张太后瞪大了眼睛,大惊失色地道:“难怪……难怪那朱厚熜和杨一清敢会这么做,哀家还想着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原来……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