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二人得了应许,就这样出来了。杨真身着太监服,智深却是和尚服,这奇异的组合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杨真不以为意,随街找了个干净的馆子坐了,对着小二喊到:“先来几个凉菜、杀生鱼、凉拌三丝儿、麻辣蹄筋、蒜泥白肉,再来个肥肥的芷江鸭子、红烧牛尾、水晶肘子,炸个藕夹,清炖个狮子头。再来五屉包子,不够再说。”
这小二刚要开口,一大锭银子飞了他的手中,杨真挥了挥手:“莫要多说,我俩自是能吃的。”
这点客人不多,厨子做菜也快,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
智深见菜来了,口水滴里搭拉,却不开动。原来是师傅出门说了,要听师弟的话。师弟没同意,是什么也不能做的。
杨真一笑,指着说道:“吃吧,勿要跟师弟客气。”这智深才拿了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正吃的开心,听楼下一阵喧嚣,原是门外有人吵起来了。杨真朝外望去,似是一个老农的菜摊,挡了一辆华丽马车的路,这马车硬过,将菜全给踩碎了。
自己不欲多事,看智深已将盘子吃的见底,便起身要带着他走了。
只是这人在路上走,祸从天上来。刚一出门,那老农一把抓了杨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这位宫里的公公,你可要给俺评评理,你可要给俺做主啊。”
那车夫也在叫道:“你将这菜摆了街上,挡了道路,还是有理?”
杨真轻轻一震,便挣脱了老农的脏手。说道:“咱可不是青天大老爷,你若有事,不如去报了官吧。”
那马车车夫一听,指着马车里的人哈哈大笑:“你要报官,官不就在这么。这位公公,不如你来替这老汉报了。”那老农一听,绝望的要走,却被杨真一把抓住了。
“老丈既然抓了我,我自是要过把审案瘾的。”杨真笑道。
托腮一想,不如这样,哈哈笑道:“既然大家都有错,老丈你乱摆乱放,车夫你不管不顾硬是冲了,里面的官人又教导无方。咱家就判你们一人一耳光吧。”
说完也不含糊,对着老农一耳光、对着车夫一耳光,又跩出了马车里那惊恐的官儿,也是一耳光。这几个耳光力道之大,几人的脸瞬间肿了起来,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杨真又对着老农说道:“既然你的菜坏了,那我将他车拆了,大家也算扯平了,公正公平公开。”话音一落,化骨绵掌轻轻一拍,整个马车变成了丝丝飞絮。
“这…这…”老农捂着脸,看着满天的木屑,嘴唇哆哆嗦嗦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你这不按套路出牌啊。
杨真哈哈大笑:“如此审案结束,皆大欢喜。咱家就告退了。”心道看了那么多英雄救美的故事,都是老头身边跟了一个漂亮闺女,你这独自前来给咱家添乱,不打你打谁。
说完拽着智深,优哉游哉的离去了,再也不管那边炸锅一般的哭嚎。
一个华服公子,将这一切收在眼底,对身边几个站着的大汉笑道:“这小公公倒是有意思,颇合我的胃口。你们去帮我查了,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