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岳父聊天。”花灼丢回一句话。
花颜撇撇嘴,对夏缘问,“夏伯父喜欢哥哥的吧?”
夏缘脸微红,点点头,“是很喜欢他,说我有福气。”
花颜一猜就是,她的哥哥,应该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笑着伸手捏了捏夏缘的脸,“哥哥能娶你,也是他有福气,你们俩都有福气。”
夏缘嗔目,“你身子都软的跟面团了,手竟然还不老实。”
花颜笑了笑,撤回手,伸手抱住被子,嘟囔,“好无聊啊,嫂子给我说书听吧。”
夏缘看着她,“你不睡了?”
“嗯,现在睡不着,不想睡。”花颜道。
夏缘点头,想了一个故事,给花颜绘声绘色地说了起来。
在花颜想云迟时,云迟果然已在前一日夜晚到了京城。
京城笼罩在一片银白中,京城的雪虽然不及北地的雪下得大,但也将天幕都下白了。京城在飘雪中一片静寂,云迟进了京城的地界后,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去了城外十里处的农庄,同时,命云影给苏子斩传了他消息,告知他已回京,城外相见。
苏子斩自从那日回了京城后,也并未现身,更未回武威侯府,而也是同样落居在了城外五里外的一处农庄。
他在暗中观察京中的动静和动向。
一连十日,京中并没有动静,朝中也无动静,宫里无动静,只东宫里每日传出诵经声。
苏子斩是个能忍的性子,所以,他沉得住气地等着,京中一切太平静,反而说明,这浑水和旋涡越深越大。
他一是等着云迟回来,二是等着背后之人忍不住动手,他在暗中能稳定朝局。
这一日夜晚,他没想到接到了云迟回京的消息,他当即有些惊讶,没想到云迟这么快就从北地回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花颜如何了,于是,在收到传信时,连披风都没顾得披,便飞身上马去了云迟下榻的那处农庄见云迟。
云迟刚沐浴换衣,连茶都没来得及喝一口,便见苏子斩匆匆而来。
苏子斩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花颜怎样了?可还好?你如今回京了,想必她还好。”
云迟见他一身风雪,衣裳虽厚,但没穿披风,想必寒风已打透了衣服,他吩咐小忠子,“吩咐厨房,给他熬一碗姜汤来。”
小忠子应是,立即去了。
苏子斩盯着云迟,“快说。”
云迟知他关心花颜,也不隐瞒,示意他坐下身,将花颜身体状况与他简单地说了说,他虽说的简单,但苏子斩还是从他只言片语中听出了惊险,他安静地听着,待云迟说完后,他沉默不语。
云迟看着苏子斩,眉目昏暗,“她是为了我才受伤至此,是本宫无能。”
“他的确是为了你。”苏子斩抬头看着他,说完这一句话,他忽而一笑,“不过,这也是你的福气,她如今鬼门关走了一遭,想必心结已解开了不少。”
云迟颔首,“她将魂咒之事告诉我了。”
苏子斩眯了一下眼睛,挑眉,“如今你既然知道了,那么,你以为你该如何?”
“与她同生共死,生死不弃。”云迟一字一句地道。
苏子斩扬眉,“不顾太子殿下身份?”
云迟抿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本宫的储君身份,若连她的命都压不住,怕是也压不住这天下苍生的大平安定,不顾也罢。”
苏子斩冷笑,“你倒是比她想得开,那个女人,比你还重你的江山。”
云迟扯了扯嘴角,不语。
苏子斩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热茶,也不再说话。
这一刻,二人似没什么好说的,同爱一个女子,一个是生死不弃,一个是生而成全。但无论如何,只要花颜活着就好。
片刻后,小忠子端来两碗姜汤,一碗放在了云迟面前,一碗放在了苏子斩面前。
云迟喝着姜汤,这才问,“想必京城这些日子以来十分安平了?否则你也不会在收到我的传信时第一时间赶来。”
苏子斩也端起姜汤,“嗯”了一声,“安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