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恩人,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话。”
赵秀花忽然前仰后合,咯咯之笑。梁惠凯纳闷,骗我的?赵秀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抽搐着说道:“你不知道,那天给你做人工呼吸根本没捏你的鼻子,就是傻吹气,管个屁用?回头我才想起来,太笨了!只要一想起这事儿我就想笑,哈哈哈!”
这孩子可爱!而且她的声音清脆,不像当地人有山根子味儿,好听!梁惠凯心中的恶魔又躁动起来,吓得他不敢和赵秀花坐在一起,说道:“无论如何你也救过我的命,我记下了。一会儿我还要回县城买备件材料,你也早点回家吧。这一阵儿不生产,不用来上班,工资照拿。”
打发走了赵秀花,拿上备件材料清单往回走,梁惠凯心想,这些都是日常的备件材料,就不用麻烦陈露了。想到陈露,梁惠凯暗自叹息,现在冬冬也去了北京,自己孤家寡人一个,火气又这么大,若是漂亮的陈露姐姐能来侍寝最美不过了。
自艾自怜到了李家村,没想到李来水和李二黑正站在车旁等着他。李来水说:“梁老板,刚才我们几个村的村干部商量了,不能白拿你的钱,也要为你做点儿贡献。他们帮你把选厂清理了,我们帮你把河套的路修起来,一个村承包一段儿,筑一个坝,以后再发水也不至于被冲得这么惨。”
意外之喜!这六十多万终于砸出了一朵浪花,梁惠凯大喜过望,看来以后还是要多做善事啊!说道:“那我就谢谢了!”李来水哈哈一笑说:“不能让你说我们是刁民吧?到时候你只让铲车配合就好!”
开开心心的往回走,刚出李家村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我去,陈露的电话,当真是心有灵犀呀!梁惠凯心情大好,接通说道:“好姐姐,有什么指示?”陈露笑道:“想我啦?这么亲切!”梁惠凯说:“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陈露笑骂道:“呸!还拽起来了?想我了不给我打电话,不来看我?骗子!”梁慧凯说:“我是怕耽误了姐的前程,不能做损人利己的事儿。”陈露娇嗔道:“油嘴滑舌!好吧,算你有点良心。新闻上看你们那儿发大水了,想问问你有没有被水冲了,却一直联系不上。不过,你如此高兴,应该没事吧?”
梁惠凯说:“正好相反,你弟弟我一夜回到了解放前。矿上三万的吨精粉全被冲了,选厂也被埋了,估计恢复生产也要半个月之后了。”陈露惊道:“真的?”梁慧凯说:“可不真的!”陈露疑惑的说:“不会吧?这么高兴,我看你还是骗我的。”
梁惠凯说:“我兴奋是因为接到姐的电话。你不知道,我正念道你呢,你的电话就来了,咱俩有心灵感应。”陈露笑道:“看来你是真想姐了!冬冬呢?小妞在你肯定不想我。”
梁惠凯老脸一红,说道:“谁在我也想你,只是不敢随便打扰你而已。不过,姐神机妙算,冬冬去北京了,估计要住上一段时间,三言两语说不完。”陈露笑声不断,问道:“你现在这么落魄,要不姐陪你去?”梁惠凯大喜:“妹妹要天天哄着,姐姐总想着我,这么看来还是姐好啊!”
陈露笑道:“终于知道姐好了?那你就等着我。嘻嘻,一说去看你,姐心慌的不行,要不我连夜赶过去?”梁惠凯说:“别,明天消消停停的来。我备好酒宴,欢迎大驾光临。”
陈露的到来让梁惠凯有些兴奋,先到店里买了备件材料,租了一辆双排送到李家村,自己回家把卫生做了彻底一边,欢迎陈露的到来。可又想到,万一王冬冬或者钟灵杀回来,那可就天下大乱,再也挽救不了自己的婚姻了。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所以还是去宾馆吧。
没有女人的房子缺乏了生气,梁惠凯懒得做饭,到街上点了一份蔚县粉坨,这是梁惠凯最爱吃的一道北方美食了。黄黄的粉坨由豆面和荞面制成,晶莹光亮,去热消暑。吃的时候用小刀划成纤细条状,然后添加香油、陈醋、盐水、味精、蒜末、辣椒油、葱花和香菜等调味品,光看完这调味剂就让人垂涎欲滴,吃起来更是味美爽滑,沁人心脾。
刚打开啤酒,接到了秦柯南的电话,被一通讽刺:“你牛啊,拿着我的钱装逼去,这可好,县里号召所有的矿老板捐款呢!”看来是赵秀花的文章起了连锁反应,梁惠凯有点儿汗颜,又出了风头!说道:“你们那么有钱,捐点款算什么?不要为富不仁嘛!”
秦柯南鄙视道:“你假惺惺的样子什么时候能改呢?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一天不出风头就不是你!大家都骂你呢,说你给起了坏头,搞得大家都要出血,成了众矢之的!”
梁惠凯心里一怔,是有点欠妥哈!不过,这些矿老板除了金宏泰和自己关系不错,别的人根本没什么联系,在乎他们的感受干什么?再说,金宏泰肯定不稀罕这点钱。于是说道:“谁爱骂就骂去,我听不着,也不想和他们搞好关系,更不怕什么众矢之的。你想,我落难的时候,大家不都在看笑话吗?”
秦柯南悻悻的说:“和你讲不来道理,真是个特立独行的——猪!”梁惠凯哈哈一笑说:“不论是什么吧,也有收获。我的厂子被埋了,村里的老百姓大动员,一天的时间就给我清了出来;道路被冲毁了,村民又要组织人给我修路筑坝,你说我一人给二百值不值?所以呀,吃亏就是占便宜。”
秦柯南嘲笑道:“听说你给了当地的老百姓一共百十来万?你说这一百万能雇佣多少工人?自娱自乐吧你!”梁惠凯不以为意,说道:“难得糊涂,账算得那么清干什么?财散人聚,财聚人散,不要把钱看的太重,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