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器已经取出,你会慢慢的退烧,不过这个口器在你体内许久,晚些时候需要再一次消毒,而消毒水只有我这里有,若不及时消毒的话,你的伤口还会反复脓肿甚至溃烂。”年元瑶看着封嘉禾道。
见年元瑶还留了一手,封嘉禾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本王现在就进宫。”
“喝一碗菇草玉桂汤再进宫吧。”年元瑶说完,瞥了眼封嘉禾,也没再嘉王府多留,转身出了封嘉禾的寝殿。
寝殿内,封嘉禾坐在床榻上,冥思苦想许久,最后想到了一个突破口。
“轻云。”封嘉禾唤了一声。
轻云立即从外面走了进来,“殿下。”
“刘浣人呢?”封嘉禾问。
“据说也被壁虱咬伤了,但似乎症状比殿下轻微,这会儿在刘府里面,具体的属下也不知。”轻云道。
封嘉禾沉眸,微微眯起眸子,“去将刘浣找来。”
“是,殿下。”
“对了,还有乔嫣儿,先把她叫来。”
说起乔嫣儿,轻云眸露一丝诧异,但也没说什么,转身出了门。
……
半个时辰后,御书房。
“嘉儿,你怎么突然来了,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封帝刚下朝,在处理着政务,见到突然前来的封嘉禾后,眸露诧异。
封嘉禾的身边,还有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刘浣。
封嘉禾噗通一声,跪在了封帝的面前,弯腰磕了个头,“父皇,儿臣有罪!”
“有罪?这是发生了什么?”封帝的眼神暗了下来,放下了手边的奏折,目光淡淡的睨着封嘉禾。
“启禀父皇,儿臣今日才偶然得知,此次解决幽州虫灾的那个喷雾药方,是刘浣从别处偷来给儿臣的。因此,儿臣不该享受那份功劳,所以儿臣特意来请罪,还请父皇降罪!”
一旁,被绑住的刘浣听到这话后,倏地瞪大了眼,满面错愕,“嘉王殿下,你在胡说什么?这个药方,明明,明明就是……”
刘浣原本在家中浑身难受的躺着,莫名被嘉王府的人五花大绑带来了皇宫里。
这会儿,他万万没想到,封嘉禾会带着他前来认罪。
嘉王殿下这是发生了什么?
刘浣心内觉得有些惶恐,但转瞬,想到封嘉禾是将一切罪责推给他后,顿时觉得事情的苗头不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个药方,是刘浣偷来的?”封帝冷沉着一张脸,满面威严,语气低沉,透着满满的不悦。
“不是的皇上!微臣冤枉啊!那个药方,那个药方……”刘浣说了一半,一下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药方确实是偷来的,也是得到了封嘉禾同意的。
如今,他要真的承认药方是偷来的吗?
刘浣顿时觉得,情况很不妙。
封嘉禾那里摆明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不得已将一切事情都推给他,明显是要让他做替死鬼。
“快说!”封帝已然没有了耐心,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