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罕见的宝物,竟真能寻得?”男人语气中终于有了些起伏,自然也是知道这空谷玉埙的来历与作用。细细观赏的眼神中,有着说不清的欲望与痴迷。“什么!?”
滚滚汨罗江边,良辰捞着架在火上锅中的浮沉果时,一声惊讶,连同正在嚼着喷香的公孙念也吓了一跳,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撇撇嘴直瞪眼。猜猜倒是不客气,扒着公孙念的脖子,舔舐着她挂在嘴边的流糖。
“师父你怎么能,将如此贵重的宝物,就这么轻易让了出去。”良辰腿伤基本痊愈,每天更加刻苦,似乎失而复得的东西更容易让人珍惜,练剑练功,都跟玩了命似的,就是这脾气,没有多大改观。
露离一身灰色长袍大褂,罕见地没有穿道袍,让公孙念说,他长得让人垂涎三尺,一身道袍又仙风道骨,路上实在太惹人侧目,换了平常的衣服,头巾轻掩华发,走来也算是平静,本来露离是想重新沾回胡子,也因过于夸张被公孙念和良辰拒绝了,也不知是不是看惯了俊颜养目,找的借口。
不过公孙念是说了句实话:除了剜走你这双桃花眼,其他的再怎么动,都感觉无济于事。
“安全要紧,如今你没事,为师哪里还顾得那么许多。”露离一边接过良辰扔在锅里的勺,一边给她重新舀上汤食。
猜猜的小性子,要说起来,像极了公孙念,都是不爱做那电灯泡的,左听右听都觉得话里有些柔情蜜意,自顾自地,吱吱叫地往远跑开了去,蹲在沙地泥坑中,刨蚯蚓和小虫子果腹。
良辰接过露离那碗浮沉果甜汤,心中有安慰,也有自责,看看挑眉弄眼儿揶揄的公孙念,再说话,多了些温软:“不过,那空谷玉埙,到底是何由来,怎么能有如此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