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秦瑞阳唤了焦氏一声。
焦氏茫然的回头看他,仿佛也不认识眼前的他。
“妈……”秦瑞阳又叫了她一声。焦氏才如梦初醒,艰难的抬起了第一步。秦瑞阳看出不对,立马扶住她的手臂,搀着她进来。
“琪琪……琪琪……我是妈妈……”焦氏起初不敢靠近,只敢在里床有一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仲韵琪就像死了一般躺在床上,若不是看到她胸口微弱的呼吸起伏,她甚至都看不出来的她是死是活。
“阳阳,琪琪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我能告诉你是因为我们囚禁了她,她才会发疯?“她今天拿着刀……”秦瑞阳有点编不下去,“捅了一个人。”
“什么?”焦氏吃惊的指着床上躺着的女儿,却不敢靠近,“谁?琪琪?”
“是的!”秦瑞阳实在有点坚持不下去,只能勉强的答应。可是现在却由不得焦氏不信!仲韵琪是对别人施加过暴力的,但是在父母的眼里只要自己的孩子不被欺负,就是完事ok!而且被欺负的那个也是她同样鄙视的仲夏,这个立场又让她为自己孩子的辩护多了一个理由。可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别人的身上,并且造成了这种不可估计的后果,是焦氏万万没有想到的。
“为什么?”焦氏问,却要好像不是在问,她鼓起勇气走近躺在床上的人,看着琪琪被拴住了手脚,捆绑在大床上。那粗糙的绳索将她细嫩的手腕勒出了红色的印子,疼得她心都快碎了。
秦瑞阳注意到,焦氏没有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便也假装没有听到,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个母亲悲情的哭泣,傻愣愣的看着。心里有丝丝的懊悔无法开口,咽到肚子里,默默吞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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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韵琪被接走了,保住了一条命的张管家的证词成了秦家躲避责任的力证。过了半个月,便有仲韵琪被送到了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的消息传来。
秦瑞阳算是逃过了一劫心灵上的审判,但是仲氏带个他的折磨却还是没有结束。
两个多月之前,仲昆通过内保外贷投资的智利锂矿公司宣布离奇破产,又以低廉的价格快速被荷兰一家公司重新买入。
秦瑞阳近段时间一直有关注这个锂矿公司的情况,而这种破产的情况确实不应该存在。而这家名不见经传的荷兰投资公司便更加奇怪了。透过三层关系一查才知道,原来这公司再导两手,又卖给了沈墨的投资公司。这种借鸡下蛋的做法已经不是沈墨第一次用了。但是这手釜底抽薪,他用得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现在沈墨赔跑了几千万就为了让内保外贷的本金全部被套。仲氏确实没钱还这些贷款,而秦家也并不打算出手相助。
至此,秦瑞阳才彻底感觉到,什么叫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