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红脸色一变,问道:“不会吧,这是王后亲自送来的,怎么会喝出毛病。”
“那可说不准。”冯方女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肚子,嘴角微微上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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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王后她想……”小红突然想起什么,说着说着又把话咽了回去,后面的话不是她不想说,而是不敢说。
“想什么,你不是想喝鸡汤吗,端下去喝呀。”冯方女冷言冷语。
“婢子不敢,婢子这就把它倒掉。”小红惶惶不安。
“去吧,倒的时候小心些,别让旁人瞧见了。”
“婢子省得,夫人放心。”
……
入夜,桥渊府上灯火辉煌,热闹非常。
今日出入桥府的宾客众多,其中官最大的有太傅张昭,最小的也是一名城门校尉。
庐江郡内有名有权的大小官员,桥渊至少请来了一小半。
这倒不是因为今天是什么大日子,而是每隔一段时间,桥渊都会大摆筵席宴请宾客。
桥渊有钱,可以任性烧钱,刘敢尚未崛起的时候,桥渊便是数一数二的大商贾,如今刘敢打下一片大地盘,加上“无双酒”在各地的良好销量,可以说整个扬州都找不出一个比桥渊有钱的人。
时至今日,桥渊已经算是一位天下巨富。
有钱不能没地方花吧?
所以,桥渊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府内大摆酒宴一次,邀请的都是一些名人文士和官员武将。
桥渊乃是明王刘敢的老丈人,扬州境内几乎没有人敢不给他三分薄面,因为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刘敢面子,试问在扬州境内谁人敢跟刘敢过不去?
倒是有一个叫袁术的想跟刘敢对着干,可是看看现在兵临寿春的窘境,即便是四世三公的袁术也要后悔不跌。
所以,只要是桥渊发出的邀请函,任何人都不敢轻易拒绝。
“子布,景兴,你们今日定要多喝几杯,好不容易来一次,大伙不醉不归!”
桥渊高举酒杯,朝着同桌的张昭和王朗敬酒,含笑说道。
王朗本是会稽郡的太守,自从会稽郡被刘敢举兵打下后,王朗本来已经下野不愿出仕,直到刘协来到庐江,王朗才再度出山。
王朗是前太尉杨赐的徒弟,通晓经籍,学富五车,有着很高的名望,王朗出山以后被刘敢举荐为谏议大夫,参司空军事。
倒不是说刘敢有多看重王朗,而是刘敢需要像王朗这样的人,刘敢麾下大家世族的名士人才越多,对于刘敢的大业就越是稳固。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话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喝了这么多年酒,唯独桥公府上的酒能令我久久不忘,闲来无事总想着来桥公府上蹭点酒喝,桥公可是在这酒里下了药?不然怎能令人如此馋嘴!”
王朗笑眯眯地举起酒杯,手臂勾着桥渊的肩膀说道。
桥渊笑道:“真若是下药,那也是明王下的药,这酒可是他亲自所酿,景兴该去找明王兴师问罪,而不是来找我。”
“竟有此事!”王朗面有意外之色,感叹道:“想不到明王不但武功赫赫,还能酿得一手好酒,桥公真是找了个好女婿呀,有福气,真有福气!”
桥渊与王朗认识时间并不长,不过王朗这人会说话,至少很对桥渊的口味,一来二去,两人的关系蹭蹭蹭的往上涨。
到后来,王朗还有意与桥渊结为亲家,王朗膝下本有两子一女,长子早夭,幼子年幼,唯有一女已过嫁娶之龄,一直待字闺中不曾婚配。
王朗有意将此女嫁与刘敢做小,并且多番试探桥渊的口风与态度。
桥渊没有表态,每次只是笑笑转移话题推搡过去,屡次三番之后,王朗也察觉到一点端倪,再也没有提过嫁女一事。
今天,桥渊忽然一改常态,不但主动过问起王朗的女儿,言谈举止之间还有些许撮合之意透露出来。
这让王朗很是纳闷,同时喜不自禁,开始热切的推销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