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伢子答道：“我知道，你想多了，我会想办法的，有需要我给你打电话。”
晚上七点多钟，古芊芊来了饭店，很兴奋，因为她找了扎纸黄，软磨硬泡的给张小莹弄了部手机。
扎纸黄六十多岁，性格古怪，在市场租了个摊位卖烧纸，据说很少有人知道他会扎纸，能让他给扎点儿东西，那是很有面子的事儿。
张小莹正陪着山伢子，看到古芊芊，山伢子直眉瞪眼地问道：“是你拘了舒静的魂儿吗？”
古芊芊的笑意僵在脸上，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腔热情瞬间化为怒火，嚷道：“你混蛋！你有病啊？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拘了别人的魂？”
山伢子平淡地答道：“我就是问问。”
“问你妹！”古芊芊气得有点儿哆嗦，嚷道：“你凭什么问我？我长得像拘人魂的？”
张小莹赶紧哄古芊芊：“别生气，他一个朋友被人拘了魂，连引魂香都找不到，而且歆雨的妈妈还让他跟歆雨断决关系，他难受一天了。”
“活该！”古芊芊盯着山伢子大声说道：“属狗的？见谁咬谁！活该没人搭理你！”
山伢子蹭地站起来，古芊芊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既而又迈上一大步，扬着脸儿瞪着山伢子嚷道：“干嘛？想打我啊？你试试！”
山伢子翻了个白眼儿，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说道：“神经病！”
古芊芊追着他喊道：“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张小莹赶紧拦住古芊芊，抚着古芊芊的后背哄道：“好了好了，别把自己气坏了，他就这德行，你别搭理他。”
古芊芊眼圈儿泛红，大声嚷道：“他凭什么问我？我长得像坏人吗？”
张小莹笑着哄道：“不像不像，你长得像仙女一样，乖，来坐下。”
古芊芊气呼呼的坐下，刚要说话，姜悦玲走了进来，说道：“小莹，有人找你。”
张小莹一愣，问道：“谁呀？”
姜悦玲摇头，答道：“不知道，一个上了年纪的鬼。”
“小莹？”伴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张小莹愣住，愕然道：“爷爷？”
老人泪眼婆娑的张开了手臂，哽咽着说道：“乖孙女，你真的在这儿啊。”
“爷爷……”张小莹扑到老人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姜悦玲站在一旁，跟着哭天抹泪儿的。
古芊芊却微微皱眉，张小莹爷爷的话有问题，什么叫你真的在这儿？是有人告诉他，张小莹在这里吗？
张小莹哭了一会儿，抹了抹眼泪，问道：“爷爷，你怎么死了？”
爷爷摸着张小莹的脸蛋儿说道：“傻孩子，爷爷老了嘛，人老了当然会死啊。”
张小莹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爷爷答道：“是有个好心人告诉我的，对了，还让我给你捎句话，说是你朋友的魂儿在……对了，他给了我张纸条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