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干掉你那群忠心耿耿的部下,他们也会发出同样的感叹!”班森快速挥动夜幕发起一系列攻击,一时难以招架的弗雷只好开始围着他转圈,尽可能减少剑刃碰撞。“怎么?离了你那四不像,你就高傲不起来了?威风凛凛的冰息堡领主弗—雷—大—人哪去了?”班森嘲讽着。
弗雷的确忌惮夜幕的威力,从他畏惧地躲避而不迎击,米洛卡就能看出来这一事实。犹豫的少年攥紧了拳头,指甲快要嵌入手掌,握剑的手臂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很快,他就透过半开的木门看到弗雷腿上挨了一剑,失望地跪倒在班森面前。
班森把夜幕举过头顶,像个骄傲的竞技冠军,他得意地笑着说:“弗雷,你杀我父亲和卡西利安叔叔时有重兵在手,我奈何不了你。现在你大势已去,我会仁慈地赏你个”血淋淋的剑刃破开班森的胸膛,汹涌的苦痛吞没了他未说完的话语。弗雷瞪圆了双眼注视着他,注视着那柄长剑飞速退离,注视着尸体颓丧地倒下,注视着呆立的米洛卡。
“嗖!嗖!”弓箭转瞬及至,钉在木墙、门板以及米洛卡身上。弗雷仿佛听不见任何声音,直到金属箭头没入米洛卡的护甲发出闷响,他才回过神来,猛冲着把米洛卡扑进屋内。班森的卫队没有攻进废屋,他们有大把的时间等待弗雷背着米洛卡的尸体出来投降,如果弗雷冷血地丢下濒死的同伴妄图逃跑或杀出重围,等待他的只会是另一轮攒射。
“你真他妈给剑士丢脸!”弗雷一边叫骂着,一边折断插在米洛卡身上的三支羽箭。而米洛卡只是用力攥住弗雷的靴子,嘴角不断有鲜血流出。因为有渗血呛进了肺子,他不能说话,被红血丝占领的双眼盯着弗雷,坚定、真诚。
“你也真他妈是条硬汉!”弗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