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秦漱玉怔怔望着他,忽然长叹一声:“你怎会变成这样?”
她许久许久都没有这样对他说过软话了。估天泉微微动容,杀气终于敛伏下去,却拍了拍长剑。
“铮——”神剑离鞘飞出,化作寒光游离在白柳山庄上方。
他望了王阳右等人一眼,缓缓道:“谁敢擅离山庄,小心自己脑袋。”
他仍然不肯放这些凡人离开,却也没有立刻取了他们的性命,算是死刑改判成了死缓。
望着天上飞舞的寒光,众人微松一口气,眼底却仍有忧色。
他们该如何是好,就在这里等死吗?
佐天泉走到树下,却听她道:“我还道你出去大开杀戒了。”这人心狠如铁,怎会放着外人不杀?在他看来,那都是可以兑换时间的筹码。
“那是琼南宗和三才剑派的人。”
他说得没头没尾,秦漱玉微微一怔,却已经听懂,露出“原来如此”的神色。
佐天泉挽起秦漱玉的手,她咬了咬唇,这回没有挣开。
佐天泉心中欢喜,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牵着她往前宅走去。
直到两人背影都已消失不见,庄涣儿才低声道:“领队,我们该怎办?”
王阳右脸色铁青,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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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书僮已经递了水,开始给自家老爷处理额上的伤口,可是纵使擦净了雨水,也有丝丝鲜血不停流出——白玉楼脑门上的破口还真不小,金创药敷上去,不一会儿就被血流冲开了。
书僮正觉为难,边上有只手递了过来,白玉般的掌心躺着一盒膏药:“试试用这个。”
这是青衣少女拿出的药物。他感激地接过。
同样也是止血的药物,可是颗粒细腻,入手温凉,比起白玉楼自己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书僮赶紧给老爷换了药,其芳香沁人肺腑,闻之都觉得神清气爽。
不出几息,药物就起效了,白玉楼只觉头上伤口一阵麻痒,神经阵阵抽搐,伤口边缘有收缩之感。这是康愈的迹象,仙家的药物果然不同凡想。
他赶紧向青衣少女道谢,她也大大方方受了,一双明眸里含着笑意:“若想谢我,就将这宅子里的古怪说与我知。”说罢小嘴朝着主厅内的沙漏一呶。
以她眼力,当然能看出这玩意儿很不对劲。
白玉楼三言两语将这宅子里发生的古怪说了,而后苦笑道:“再不解决这里的怪事,我们都要玩完。”这里的修仙者越来越多,他的地位直线下滑,现在也不以天师自傲了,只望众位大仙别忙着耍帅杀人,还得尽快解谜,他才有活着出去的希望。
他话说完,佐天泉也带着秦漱玉回来了,望了望青衣少女两人:“客从何来?”对方修为深厚,他的态度自然不像对待凡人那般随意。
青衣少女找张椅子坐下来,笑道:“我乃乐音宫角殿主使白素素,这是我同门师兄殷如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