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扰郭无常的大军,搞得他们很是疲惫。小刘医官听完之后,当即就决定,不能给郭无常喘息的机会,不能再原地固守下去,必须立即主动出击,趁着郭无常大军还没缓过劲儿来,抢先与之交战。
其实这也是无奈之举,那郭无常此次带来了四千多骑兵,威北营则纯是步兵,还都是才上战场不久的新兵组成。若是不抓住一切有利的条件与之交战,威北营恐怕还真不是那郭无常的对手。不过威北营也不是全无优势,在必要的时候,威北营可以把王壮彪,小刘医官,李得一,李无敌四人组到一起,对晋军进行斩行动。
郭无常手下虽然有气壮境大成和俱五通境的大将,但他们都独领一军,身干统军作战的重任。这种情况下,他们单枪匹马是难以阻挡威北营的斩行动。至于说什么身在重重大军包围之中,那对威北营来说根本不是问题。当年威北营可以在两万蒙兀部落精锐骑兵中,成功对他们的大酋长进行斩。如今这郭无常的万把人马比那两万精锐蒙兀骑兵又如何?甚至直接斩郭无常,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按照目前的情报来说,郭无常的原气修为也是俱五通大成,差一步就能修成本相。
李得一在这个营盘中拾掇一番之后,然后跟着大军也一起出了,至于负伤的兵士,则把这个营盘当做了伤兵营,留在此处养伤,也正好充当守备。小刘医官带着两千步卒先行一步,后面这五千兵士,则交给李把总统领,慢慢前行。
等到了天黑,两路人马又汇集到了一起。第二天依旧如此行军,直到第三天,侦骑来报,郭无常的大军离着威北营只有一天的行程。小刘医官把师弟叫到营帐中来,跟他说了这个消息。
李得一开口问道:“师哥,如今你的意思是?”小刘医官用五根手指轮流敲打着桌子,形成一种奇异的节奏,沉吟半响,说道:“这郭无常接连在咱们手上吃了大亏,必然恼恨异常。据侦骑来报,他这几天连日催促兵士赶路,想凭借手中的兵力优势,趁咱们兵力劣势之际,一举击垮咱们,也省的夜长梦多。”
李得一脸上挂着笑容,美滋滋道:“他这样,正合咱们的意啊。”小刘医官摇摇头:“你别高兴地太早,郭无常是成名的宿将,更是那儿皇帝石麦州手下一等一的大将。虽说他此前在咱们手上接连吃亏,可那不过是他从没遇到过咱们这种打法,手下的将领一时大意才被咱打败罢了。这回郭无常亲自统兵前来,盛名之下无虚士,恐怕就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了。”
李得一眼珠子转了转,说道:“师哥,要不这样。等明天俺先带一千人马去试试郭无常的成色,你看如何?”小刘医官摇了摇头,说道:“不妥,不妥。明天一仗乃是两军初次对垒,至关重要。是先声夺人的一仗,必须全力争胜。若败,咱们这些新兵的军心士气怕是要扛不住。哎,说来说去,还是这帮新兵战阵经历的少了,仓促间,怕是顶不起大梁啊。”
李得一点点头,“是啊,那郭无常的人马都是百战余生的精锐,这几年一直在东征西讨,端得不是咱们这些初上战阵的兵士能对付的。”说完,师兄弟俩一块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好半响,小刘医官沉声道:“我思来想去,还是有一种打法,或许能让咱们明天一仗略有几分胜算。”李得一赶忙问道:“什么打法?师哥你赶紧给俺说说!”小刘医官把师弟叫到近前,压低声音说了起来。李得一听得是连连点头,最后猛一拍桌子,“师哥,俺看行,明天就这么干了!”
第二天,威北营按兵不动,整个晌午都在忙活着拾掇营盘,深挖壕沟,砍伐树木,搭建木栅栏,拒马等物。吃罢了晌饭,地平线上忽然现出一面土黄色的大旗,上书一个硕大的‘晋’字,再后面一面大旗上面是个“郭”字。
小刘医官站在望楼上看的清楚,转身对下面的李得一喊道:“郭无常来了,命令兵士们加强戒备!你去挑选三千精壮兵士,准备下午与之交战。”
“是!”李得一领命而去。小刘医官从望楼上下来,亲自招来李无敌,王壮彪二人,与他俩细细吩咐起来。末了,王壮彪一拍硕大滚圆的肚皮,哈哈笑道:“哇哈哈哈……洒家正愁上一次没有打过瘾,这郭无常又赶着来送死,这回洒家定要让他有来无回!哇哈哈哈……”
李无敌如今仍旧是那副谁也不服的世家子高傲模样,可这会儿王壮彪一说话,他居然罕见的跟着附和道:“正是。”
小刘医官诧异地看了自己这个小舅子一眼,担忧道:“你喜欢跟王大胖子学本事,姐夫我也不拦着你,可你要记住了,将来可千万别学着吃成他这副模样。”
李无敌正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旁边王壮彪大咧咧说道:“小医官莫要担心,你这小舅子虽然饭量惊人,可洒家看他却是光吃不长肉。他来咱们威北营也有日子了,洒家吃啥他吃啥,你瞅,还是光吃不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