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好处的,谋展,求壮大的!你想让老子去送死,门都没有,老子才不干这傻事。只要老子手下有这一千精锐骑兵,你敢强令老子送死,到时候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不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投突辽!哼哼,等这回仗打完,回到陛下那儿,老子定要抢先告你郭无常个坑害友军之罪。让你眼看着宋伍进将军战死,却不派人来搭救,反倒趁机火并了他遗留的兵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最多我也跟着受点牵连。”这郑齐明显是在痛恨,自己麾下全是骑兵,无法在宋伍进的步卒里分一杯羹。
这郭无常本来派郑齐带着骑兵出来交战,打的主意就是让他去试探下威北营的斤两,顺便消耗下他的骑兵。省的这货仗着手下有千把骑兵,整天对自己阴奉阳违的,军议的时候还常常出言顶撞自己。
郭无常算是精明到家了,可郑齐也不是傻子,如今乱世已经到来,有兵就是草头王。郑齐只要保住了手下这一千骑兵,到哪儿都是大爷,到哪儿都能混上个偏将当当。威北营若是软柿子,捏也就捏了,可眼瞅着这威北营是个吃人的老虎,算了吧,还是先保住自家的本钱再说吧。
郑齐就那么不紧不慢地带着骑兵,沿着战场边缘走着,既不靠近威北营的兵卒,也不做出任何试探的举动。他这番行径,把在瞭望车上观战的郭无常气了个仰倒,心中暗暗狠道,“等什时候有了机会,一定收拾了你这个脑后有反骨的狗东西。”郑齐既然不肯攻打威北营,郭无常那两支步卒若是摸了威北营的老虎屁股,也只能是买一送一,给威北营当了肉包子。缓过这口气,郭无常给自己的步卒了旗语,再次敲响了铜钲,让他们也赶紧撤回来。
其实刚才郭无常的铜钲一鸣响,他本部的那两支五百人的步卒就想撤回来,无奈领兵的俩校尉刚转头,就看到主帅打了旗语,出将令,让他俩去狙击威北营。前面两千步卒眨眼间就败了,我们这统共一千人上去能有什么用?虽然不情愿,可主帅的将令不能违背,两校尉只好硬着头皮,带兵继续往前走。
没成想,刚走一半,身边的亲兵忽然又惊喜道:“大帅让咱们回去!看那旗语!又敲铜钲让咱们撤兵!”这俩校尉顿时如蒙大赦一般,二话不说,带着手下兵士调头就走。这往回走的度,怎么看都比往前走的度快,仔细看看,原来是在小跑着往回撤呢。
你这不是废话么,咱们谁也不是傻子!前面有老虎正在吃人,不赶紧跑,还等什么?!额,兄弟,我只能说,你这个想法,确实是人之常情。但,不适合打仗啊,打仗要是都如你一般胆小猥琐,脑子里想的都是有功就捞一把,有事儿就死队友,那还打个屁啊。然而实际情况就是如此,石麦州当年就是这么捞军功起家的,他手下自然有样学样,这样基础上建立起来的王朝,覆灭也就在转眼之间。
其实李得一在打败了宋伍进的步卒之后,就瞄上这两支步兵。瞅着他们人少,正想连他们也一口吞了,没料到路走一半,人家调头了!这把李得一给气的,立即高喊道:“孙子们!俺在这里那,俺就是那个趁你们晚上睡觉,在你们营外敲锣的混蛋!赶紧来逮俺啊!”晋军一干兵士听了这话,直狠的牙痒痒,可又无可奈何,还是小命要紧啊,你打仗就跟吃人一样,俺还是老实缩了吧。李得一瞅着晋军的这一千步卒还是渐渐地跑远了,扭头对着师哥小刘医官说道:“师哥,看来俺这骂阵的本事不行啊,还得再练练。”
小刘医官一指远处的骑兵,对着李得一说道:“别急,这一千步卒咱们留不下,可能那还有骑兵啊,你那‘悍马’不是还有威势没出去么!?赶紧冲到那千把骑兵后面来一!能留下多少咱们就赚多少!快,赶紧!他们要撤回晋军大营了!”怨不得李得一整天打起仗就跟个土匪一样,到处想抢人一把,弄点好处来家,你这当师哥的,真是做了个好榜样。
李得一拿手猛拍脑门,说道:“俺倒忘了这股骑兵!王大哥,跟俺一块去啊!李无敌也来!”
“洒家干了!”
“好!”
俩人痛快地答应了,随即冲着那队正在缓缓后撤的骑兵加撵了过去。
那边郑齐正带着手下儿郎不紧不慢往回撤呢,“反正老子手下都是骑兵,怎么着也比你步兵跑的快,威北营要追,肯定也是追那些步卒。”心里盘算的挺好,一扭头,直接开口骂了酿,“我日恁酿啊!那仨猛人怎么奔着我这儿来了!?不是说好了,去追度慢的步兵么?你们不按套路打啊!”
慌乱之下,郑齐失声大喊道:“弟兄们,赶紧撤!威北营追过来了!”说罢,再也顾不得手下人,自己一催胯下战马,在亲兵拱卫下,直接撞开自己骑兵的军阵,飞往回就逃。
郑齐以为这仨猛人打算再来一次万军中擒敌主将,把自己也给砍了,所以跑起来那叫一个玩命,一溜烟就冲进了晋军的大营,再也顾不得身后的弟兄了。
他哪知道,李得一是奔着他那骑兵去的。李得一把“悍马”度催到最高,在后头猛追,终于赶在这支骑兵撤回晋军大营前,撵上了这支骑兵的后队。二话不说,李得一瞅准一个空子,直接骑着“悍马”就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