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媚娘脸色变了数变,终究很快平复下来。
“一招便破我机关,”她仰头看了眼群嬉图,又看向眼前气质尊贵的男子,“王爷果然暗藏乾坤。”
“不以公子相称了?”文璟一笑,“知晓本王身份,果然是有备而来。”
王爷?
这厮竟然是王爷?
云微澜的眸子眯得更深了。
文璟眉目沉静,唇带轻笑,手指依旧扣着媚娘的腕脉,另一手却闲闲地抚过云微澜未干的发际,顺着她流畅的侧颈线条而下,滑过肩头,轻轻一拂,温柔垂眸注视,“娘子,你好沉……为夫腿麻了。”
“沉个屁!”云微澜蹭地坐起,张口就骂,“你腿麻关我什么事,还不是你……呃!”
她重重拍了下脸,又全身上下扫了一圈,动了动胳膊,又动了动腿,能动了?
身上还有些微的软麻,但此时不是计较的时候,轻重缓急她向来分得清,因此她只抬头看了一眼,二话没说,站起来就扯着文璟的衣服往外走,“走!”
花厅上方原本不绝于缕的轻烟已渐渐散去,将群嬉图展现得更为鲜明逼真,只是那些让人不能直视的部位,此时却有殷红的血迹渗了出来,凝成血珠,滴落。
那是藏在后面暗算他们的人,被文璟一着击中,不死即伤。
在净房时她就觉得那图哪里不对劲,可就是想不起来,也就在刚才不久,她才知道,原来奥妙全在于此——那些私密的部位,平时都羞于一见,谁会没事盯着那些地方看?可偏偏那里留了细孔,才是害人的地方。
她一直以为文璟不知,为他的沉迷女色而急,却不想这男人心思深沉若海,早已清楚其中玄机,使了一出后发制人。
她根本就是白担心一场!
“走?”媚娘自恃一笑,“你们还能走到哪里去?”
“扣了船上最值钱的东西,总归走得掉。”云微澜头也不回地哼道,“除非你不是。”
媚娘脸一沉,“你竟敢说我是东西?”
“哦?难道你不是东西?”云微澜这回拿眼梢瞟了她一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算我说错了。”
“你!”被她钻了语言上的漏洞,媚娘眼里杀机迸露,“还从没有人敢对我这样说话。”
“那现在有了。”云微澜道。
“我要杀了你!”
“可以。”云微澜满不在乎地指指文璟,“先问问我夫君同不同意。哦,如果你不在乎你的手,现在就可以试试。”
云微澜现在喊得顺口,倒不在乎多喊几声,况且,以媚娘如今受制的情况来看,文璟对付她绰绰有余,根本用不着担心。
反倒自己身上过快的心跳还有说不清的燥热,让她想找个地方好好泡个冷水澡。
“你当真以为我拿你们没办法了?”媚娘冷笑,“你二人都已中了我的毒,不出三个时辰,你们便会毒发身亡。”
云微澜嗤了一声。
“不信?”媚娘撇了瞥红唇,自傲地道,“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心跳加快,浑身燥热,恨不得泡到冷水里冰上一冰?”
云微澜的眼神冷了下来,眼眸沉沉地盯着媚娘。
这么说,她是着了道了?
“怎么样,现在可是信了?”看她的神情,媚娘自傲地笑了,“无人能抵御天魔鼓之音,内力越高,中的魔音之毒便越深,更何况,还有我独门秘制的极乐仙……”
说到此处,她话语一顿,媚眼流波地看向文璟,“王爷内力深厚,想必中毒颇深,不过……媚娘本身便是解毒的良药,只要王爷与媚娘共度一晚,同赴极乐仙境,这毒,自然也就解了……”
“啪!”一声脆响回荡在花厅,媚娘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云微澜。
“不要脸!”云微澜面无表情地一撇嘴角,嫌弃地将手掌往衣袖上擦了擦,这么厚的脂粉把她的手都给弄脏了,“顺便告诉你,我不会武功,更没什么内力,你说的毒对我没用。”
所谓得意忘形,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这媚娘一看就是绝不简单,以她手下的那些女子的身手来看,若放在平时,她这一巴掌断然得不了手,可人就是不能太过得意,一得意,总有吃亏的时候。
比如现在。
一耳光,打得周围人人变色,打得媚娘一张脸半边浮肿,五指成印,艳色发白。
她万万想不到,一时大意竟会被人打了耳光,这真是莫大的耻辱!
“不好。”文璟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满意。
云微澜瞪着他,心疼了?敢色令智昏试试!
“娘子,你看。”文璟端详着媚娘的脸,“一边圆润,一边尖削,两边不一般整齐,多难看,不如将另一边也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