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不用担心,这点小伤还伤不了我什么。”慕容佩转过头来。
谁担心他这伤了?
云微澜对于这种自我感觉太好的男人向来不怎么待见,当即一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趴好”,也不说让他忍着点疼,直接倒出药抹在他作口上。
“嘶——”慕容佩倒吸一口冷气,转头怒道,“你就不知道下手轻点?”
“不是四殿下自己说的,这点小伤还伤不了你?”云微澜一点都不顾惜地下着重手,拿他自己的话堵他。
叫他大半夜偷窥。
叫他莫名其妙发疯。
叫他威胁她。
叫他想伤小白菜。
不给他尝点滋味,怎么接受教训?tqR1
福来眯了眯金瞳,懒洋洋地趴在椅子上,心情舒畅。
敢肖想主人的女人,活该受罪。
在慕容佩咝咝吸气的声音里,它脑子里回荡着离开王府时文璟对它说的话:“好好护着她,不许让别人伤着她,听她的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如果有其他男人想要越俎代庖,代你主人行使男人的权利,你知道该怎么做。”
对于如何保护主人的私有财产,它当然很清楚知道该怎么做,但听着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酸楚得不行。
一个抢了主人的关注和宠爱的女人,它看着都心烦,还要保护她……好心酸。
不过主人让它来,说明还是很看重它的,所以,就忍了吧。
蓦地,福来眯起的金瞳倏地睁开,盯着云微澜落在慕容佩背上的手指,眼芒如刺——她怎么可以碰主人以外的其他男人!
慕容佩微阖着眸,浑然不觉床边直射而来的暴虐之气,所有的感觉都在后背游走的手指上。
那手下力不轻,丝毫称不上温柔,可就是这种让他伤口痛上加痛的力道,让他心中生出别样的感觉,甚至引得身体产生轻轻颤栗。
喜欢。
他喜欢这种滋味,甚至恨不得让她再重一点,真如她所说的那样,狠狠蹂躏他。
这种感觉噬骨销魂,让他欲罢不能,真想一直一直就这么持续下去,永远不要终止。
“忍着点,很快就好。”以为他因为疼痛才产生轻颤的云微澜微微放轻了手劲,发了慈悲。
“不疼。”慕容佩冷着脸,“重一点,不要停……”
毛病!
云微澜确定自己耳朵没听错,手指直接重重一压,如期听到了慕容佩忍不住闷哼出来的声音,咧了咧嘴。
不是说要重一点么?如你的愿。
她却不知,这到底如了谁的愿。
慕容佩痛得长眉紧蹙,薄唇微张,不断地吸气以压抑后背传来的阵阵如针刺如刀割的疼痛,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淋漓,仿佛那只手与自己融为了一体,而这种疼痛就是为了让他记住今夜,记住她带给自己的感觉。
痛快。
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痛快的感觉了?
她如天上的太阳,炽热,明亮,眉目鲜明,而他如这寂寥的黑夜,阴暗,冰冷,终有一日,她这太阳是会照得他这黑夜中的阴暗无处遁形,还是将里面暗藏的脏污扫荡得点滴不剩?
“这几天你就别洗澡了,等着伤口愈合了再说。”云微澜将所有的伤口都上了药,将药瓶子盖好,收了手。
疼痛的感觉一轻,慕容佩心里一空。
他张了张嘴,竟有种让她再抹一遍的冲动。
“再抹一遍。”事实上,他脱口而出的话比他的反应还要快。
“浪费。”云微澜理都不理他,站起身来。
刚走出一步,手腕被人一把抓住,她回头,慕容佩面容阴冷柔美,眸中却有幽火暗燃,却看不清燃的到底是什么火。
“放手。”云微澜一挣,迈开步子。
抓在手腕上那只冰冷的手却猛地用力,将她一拽,她正一脚踩在床前脚踏,一脚踩在地上,双脚间重心不稳,立即随着他的动作往床上倒去。
时刻注意着慕容佩举动的福来勃然大怒,“嗷呜”一声扑了过来。
慕容佩一下坐起,将倒下的云微澜搂在怀中,背上刚刚止住的血又渗了出来,他却似无所觉,背朝里,面朝外,冷眼瞥着福来,不闪也不避。
福来张开的利爪正对着云微澜的后背。
福来一惊,急忙收爪,身子已来不及变动,重重一声撞在云微澜背上。
“唔……”只听云微澜一声闷哼,身子一震之后便是一软,随后竟是再无动静。
福来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这一下快如流星,又是出离愤怒,本就是拼命的架势,用了全速,哪成想会撞上云微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