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来转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它走得很慢,面无表情之下,唯有一双金瞳散发着幽幽冷光,不同于面对敌人的犀利精亮,看上去听话而无害。
拓跋柔更加起劲,甚至还朝云微澜抛了个得意的眼神,云微澜却觉得不对。
这样的福来,让她感觉更为危险。
洪七摩拳擦掌,准备一报夺鸡之仇。
福来停在牢门内一步之远,拓跋柔的手臂朝里伸着,手指勾动,不断引着它过去,它垂着眼睑望着那手指,金瞳中寒光一闪。
“福来!”云微澜蓦然出声,一个跨步挡在拓跋柔的手与福来之间。
福来仰头,金瞳中划过一丝不悦。
它要做的事,不喜欢被人打断。
拓跋柔也不高兴,“哎呀,差一点它就过来了,你干嘛挡着我,快让开……”
云微澜不理她,弯腰抱起福来,赔笑顺毛,“她就是个没脑子的,何必跟她一般见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了。”
拓跋柔蹭地站起,双手叉腰,“哎哎哎,谁没脑子了?我好心好意进来看你,你还这样说我,还……还对着一只猫说……”
云微澜回头狠狠瞪她一眼,瞪得她后面的话全缩了回去,又继续赔礼道歉。
只可惜,任她再怎么说好话,福来都没有领情的样子。
她只得将它抱在怀里,用一种不会惹它更生气又不会容它脱身的力道将它箍在怀里,然后赶苍蝇一般赶外面两人,“走吧走吧,别在这儿给我添乱了。”
“哎,兄弟,哥可没给你添乱。”洪七连忙撇清自己。
拓跋柔不服,不就是逗了两下猫么?怎么就添乱了。
却不知,刚才若非云微澜阻拦及时,她那手指头只怕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