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又望了一眼王子住着的高塔。
李察却打断了她。
“我的意思是，你以希恩符文的角度，是怎么看待这座高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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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的？”
“如果你说希恩符文的话，那我只能说，一般的符文力量根本制作不出这么可怕的建筑，它必然还使用了一些其他的手段。至少塔身上那些生生灭灭地虚影，实在太可怕了。数量这么多，种类还如此丰富，建筑它的人当真不简单。”戴安娜尽可能说全一点。
她最后讲了一句，“在我的时代，无人能构筑出这样的奇迹。”
尖塔还继续放光，刻铸在它身上的浮雕，时而又有一个放光放热，然后便闪现出那生生灭灭的虚影。
若细心一点，便可发现这些浮雕与虚影如出一辙，显示的是同一种事物，只是由平面变为立体，多出许多细节而已。
仿佛在等待她这句话，李察又急忙看向海洛伊丝。
这一位正持枪而立，聆听着他们对话的同时，还在小心警戒着周围。
虽然处在深夜，那些白雀已经还巢，但此刻她们还身在一片朦胧的光圈里，处于隐身的状态。
海洛伊丝如此警惕的原因，不用多说，自然是忌惮那神出鬼没的第四人。
“海洛伊丝姐姐，你又怎么看那座塔？”
“埃多王室的独有宫廷魔法，镜像学派的至高杰作。除非能摧毁其上的构筑，不然它体外浮雕将不断化为镜像。每一个，都大概能发挥本体近一成的能力。仅一座万象尖塔，已让它周围的防御近乎无懈可击。住着塔里的人，应该是一位重要的王室成员。”海洛伊丝难得多讲了一些。
由于离李察生活的时代很近，她说出的内容更加详细。
“那你感觉戴安娜姐姐的话，那一句‘她那个时代，无人能构建这样的奇迹’，是缺了什么关键的技艺？”李察再问一句。
海洛伊丝目光彤彤的望着他。
但这次回答李察的，却是一旁冷冷旁观的奥德莉公主。
“它还用了我们艾尔的咒语魔法，那澎湃的元素力量，是沟通周围的魔法元素造成的。我能明显感觉到，它的周围已经形成一个元素涡流。”奥德莉说话时，特意伸出手，仿佛在抚摸吹拂到手上的风。
“这里的地、火、风、水四大元素明显朝着那边涌去……”
“你拥有魔视之眼。”海洛伊丝冷冷盯着她一眼，“特拉斯家族的血脉，也在你体内生根发芽，这点和史书上还真不一样。”
奥德莉公主诧异的望着她。
“我知道你的身份。”海洛伊丝与她四目相对，讲出这句后，她继续保持沉默。
望着海洛伊丝深蓝色瞳孔的眼睛，奥德莉公主不由牙关紧咬。
其实，她也早就明白自己有暴露的风险。但和李察的相处，却让她在这一方面放松了警惕。此刻突然听到这话，奥德莉才突然心里一紧。
对于这句话的真实性，她是一点都不怀疑的。
奥德莉公主明白，这个女人生活的时代至少要比她晚上近四百年。而她知道自己，自己却不了解她，这可是个大问题！
没错，戴安娜和海洛伊丝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只主动讲述了一个名字，用于互相称呼，其他的一切全都隐瞒。
对于这种敏感的话题，李察倒是和她们一样，选择了暂且忽略。“饭也得一口一口的吃”，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那公主殿下，这一点能改善什么？”李察眼睛一亮。
“镜像可以维持的更久。”
海洛伊丝却插话道。
她不管奥德莉惊疑不定的目光，现在看向李察，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戴安娜也明白了过来，她恍然大悟一般，“没错，的确可以维持的更久。”
“像我们希恩符文，它使出的镜像，本体的魔力是固定的，用一点就少一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还未想出一种可以补充镜像魔力的办法。”
“但这座尖塔却不一样，它制作了一个明显的元素涡流，让周围的元素密度远远高于其他地方。镜像耗损后，似乎就有一些办法可以补充魔力，希恩符文里就有这样的记录。除此之外，它庞大的数量也有了解释。镜像形成时，会进行魔力虹吸，四周环境的元素力量极容易因此耗损，需要时间才能恢复。但这么一来，会影响下一个镜像的形成……”
这位红发美人没有再说下去，她惊喜交加地望向李察，“你说的果然不错，当各地的原始魔法融合后，果然发生了质的改变。怪不得希恩符文这一类，会被镜像学派这些取代，的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李察也朝她露出一个微笑。
“我要确认的第一件事，也有了结果。没错，镜像魔法的确是有不同的，它在逐渐完善自己的体系。”
“如果最为完善的镜像只能做到这点，那最为原始的镜像魔法，恐怕是非一般的粗糙，连那种事都做不到……”
说到这边，李察忽然不讲了，他望向眼前这条浩浩荡荡的大河。
“现在是第二件事，那条鲨鱼能变异到何等地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