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李夫人说过,他们的家族男子血脉特殊,不能留在身边养,否则便就是害了他。
“爹,你放心,女儿定然会好好地保护他——”凤栖梧轻语道。
凤苍穹欣慰地点点头。
没一会儿,凤栖梧又问道:“爹,那钱宗主是个什么来头?”
凤箫旎跟了他,尾巴都上天了。
凤苍穹道:“钱宗主来我锦州也没多久,他是京城来的,你在京城的肯定知晓一个叫做凤鸣宗的宗门,那钱宗主便就是凤鸣宗在锦州分支的小宗主。”
凤栖梧恍然大悟,当初凤鸣宗发展的时候,她念及锦州乃是自己的家,父母都是此地,凤鸣宗一定要在此地好生发展,好保护好风苍穹夫妇俩,便派了一个玄阶高手过来主持。
没想到,就是那钱宗主!
呵呵,原来凤箫旎是借了自己的光在那里耍威风!
第二日,凤箫旎起得很早,便要钱宗主带她去凤府将凤栖梧凤苍穹和李夫人都赶出来。
但昨日被窝里说得好好的事情,那钱宗主此时却面露难色:“夫人,能不能等明日再去,我方才刚刚收到消息,今日我凤鸣宗宗主要到达锦州,我得好生接待。”
凤箫旎一听便就怒了,“什么宗主,难道有我重要?”
钱宗主连忙陪笑道:“是是是,自然是夫人你重要,可是这宗主凤鸣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凤鸣宗的大宗主,若是我招待不周惹恼了他,可就不妙了。”
那凤箫旎听了,便使劲地压制住了心头的火气,不情不愿地道:“那你给我三百人,我现在就去凤府,将那些人都抓出来!”
“好好好,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为夫立马照办。”
正此时,外面传来下属急报:“报宗主,大宗主来了!”
钱宗主一听,忙对凤箫旎道:“夫人你自去点齐人数即可,我去招待招待宗主,稍后便来与你汇合,咱们一起去将那凤栖梧抓回来任凭你处置。”
凤箫旎的气才顺了许多,钱宗主才慌慌张张地出了门去。
凤箫旎在房中打扮了一番,想着今日将要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去凤家,便就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这锦州城内,凤鸣宗便就是老大,而如今,他就是老大的女人,钱宗主将她捧得跟个宝似的,她在这城中照样横行无阻,比做那什么凤府的小姐强多了。
不过她凤箫旎心比天高,一个锦州的霸主还不是她的终极目标,她要寻找更多的机会,拥有更强大的身份。
她走出门去,正欲去找齐人闯入凤府,便看见钱宗主笑得一脸诚恳地与一个男人说话。
那男人背对着凤箫旎,单看那背影,便就是风流无双,风韵无限,一身纯白衣衫温润了得,他的身旁,还跟着一头雪白色的巨兽,两相呼应,是说不出的和谐。
凤箫旎心中一动,不禁停住了脚步,钱宗主也看见她了,慌忙招呼她:“来来来,夫人快过来见过大宗主。”
那男子回过了头,与她打了一个照面,这一见,凤箫旎便失了魂了。
好生俊逸的公子!
还是宗主!
他便就是钱宗主所说的凤鸣吗?她本以为是个糟老头子,没想到,竟然是这般风姿绝色的男子!
凤箫旎见过最优秀的男子便是袂阙了,可惜袂阙就如那一摔就碎的美玉,而眼前这男人,是王者,天生便带着一种霸气,让凤箫旎的心没有来的跳得飞快。
她忙整顿了仪容,袅袅上前,楚楚可怜地对凤鸣行礼:“妾身见过宗主。”
凤鸣只是对她点头一笑,对钱宗主道:“嫂夫人如此贤惠出众,钱兄你可真是有福气。”
钱宗主咧嘴一乐,高兴得很,凤箫旎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了,花花肠子动了几动。
这凤鸣有权有势,还如此出众,跟着他,可是比跟着这又老又丑的钱宗主好上万倍啊!
心里在默默地打着主意。
当日凤鸣便在这分支之中住下了,凤箫旎高兴得也忘记了要去凤府耀武扬威的事情,乐呵呵地在那宗门之内,悄悄地看着那凤鸣。
真是越看越喜欢。
得想个办法爬上他的床,成为了他的女人,得到他的宠爱,那时候自己就是凤鸣宗的宗主夫人了!
对于如何爬上一个男人的床,凤箫旎可是从她母亲那处学来了很多。
当年她的母亲便就是用了各种方法,最后终于是顺利地上了凤苍穹的床,还给她生了一双女儿,至于王莲花是从哪儿学的,她曾经说过,她母亲也是个卑贱的丫头,凭着出众的姿色和智慧,从小妾做到了当家主母,可惜,一场人祸,让他们那偌大的家族瞬间分崩离析,负债累累,王莲花的爹死了,娘亲也病死了,而她本人,也被卖给了牙婆抵债,本来是要被卖到青楼的,是凤苍穹为她的美色所感,便买下了她。
当然,王莲花是这般说的。
凤箫旎便催促着钱宗主为凤鸣大办宴席接风洗尘,她还亲自下厨,亲自为凤鸣准备了上好的客房。
凤鸣还夸她心灵手巧。
凤箫旎在心中偷偷地乐着。
酒宴之上,凤箫旎热情地劝酒,钱宗主喝了几杯便醉了,凤鸣也喝了几杯,有些醉意阑珊地被人扶回了客房之中。
待得下人将昏昏欲睡的凤鸣放到了床上关门离开之后,那醉眼微眯的凤鸣突地睁开了眼,起身看了看这精致的房间。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能勾起人最原始欲望的香气。
他问那从床底下爬出来的护教神兽,“今晚怎生是好?”
护教神兽傲娇地抖抖身上的灰尘,爬上了床,卧在那精致的被窝里,对凤鸣露出了一个圆润润的屁股,一会儿便睡着了。
凤鸣独自哀叹了一声,“唉,像我这般英俊潇洒又出众的男子,不知道今后得应付多少想方设法爬上我床的女人。”
他哀叹了一会儿,没有得到护教神兽的回应,还是吹灯就寝了。
“护教神兽,别横着睡,整个床都被你占满了,本宗主睡哪儿?”
……
那饭菜都是凤箫旎亲手料理的,里面都加了一些催情的食物,效果虽然不明显,给凤鸣的酒中,更是加了迷幻之用的药物,那房中,也是备好东西的,就算凤鸣的修为再深也是抵挡不住的!
钱宗主也被她用药给迷昏了,待得夜深人静,凤箫旎便摸向了凤鸣的房间之中。
但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子怪异的味道,她当即头重脚轻地便晕了过去了。
凤栖梧回了凤府之中时,已经过了子时了,怀中花脸猫睡得香喷喷的,怎么掐都掐不醒,凤栖梧便只得哀叹着步行回了自己的房间。
才一进门,便看见孔雀睡在她的牙床之上,占去了大半边。
凤栖梧看见孔雀,便将花脸猫送到他身边去。
她喝了几口茶,将嘴巴里的酒味给涮了下去,才从灵魂空间之中翻开了一本书出来,在灯下认真地看着。
孔雀不知道何时已经跃到了她的身边,看看她手中的书,那是一本介绍药草的图谱,凤栖梧正在找能医治眼疾的草药。
她想治好袂阙的眼睛,这么一个完美的人儿,若是一世眼瞎,那该是何等的遗憾啊!
但袂阙的眼疾,听母亲说是胎里带出来的,这就有难度了,就算是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得找一些能治疗的仙药。
“最好不要给那袂阙乱吃东西。”
孔雀突然说话了。
“啊?”凤栖梧吓了一跳,疑惑地看着孔雀。
却见那张孔雀脸是上是凤栖梧从未见过的严肃,“那袂阙不是普通人,我能感受到,他的血脉非同一般,现在看来是正常,但你若是给他吃点什么仙药,必定会引发他体内血脉的剧烈变化,到时候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你最好是先问清楚再用药,否则后果难料。”
这个凤栖梧倒是没有想到,难道袂阙也是如花脸猫一般,有着强大的血脉吗?
当初就给花脸猫吃了几个仙果,它便成了北斗伏魔兽,不知道给袂阙吃了会怎样?
“你怎么知道?”
孔雀道:“我能感受到,你的舅舅,他绝对不是平凡人了,我甚至在他身上感受到了灾难的征兆,他定然是个血脉之中便带着不祥的人。”
见孔雀说得煞有其事,凤栖梧也不好反驳他。
袂阙,灾难的征兆?
他那一戳就死的模样,会带来什么灾难?
凤栖梧不信,可是在不久的将来,她便亲眼见识了袂阙带来的灭顶之灾!
孔雀还是一脸高深莫测的蹲在那原处,凤栖梧已经快速地上了床,盖了被子蒙头大睡。
那只死孔雀从来都是抢她的床睡,这次偏不让他抢!
凤栖梧故意将手脚摆开了,占满了整张床。
半天不见孔雀的动静。
就在凤栖梧以为他是去别处睡了,没想到一只孔雀腿便踩到了自己的脸上。
孔雀淡定地踩过了凤栖梧的脸,在她的身上伏下了身子,收了翅膀,合上了明艳的眸子,睡了。
死孔雀!
被她当成床垫的凤栖梧在心头默默地骂着。
第二日一早,凤箫旎迷蒙地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身边睡了个男人,她心中一喜,还以为是好事成了,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宗主夫人了,更能拥有那完美无双的男人了,但没想到那男人发出震天的呼噜声,一下子将她从美好的幻想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她坐起了身,看见身边的男人,根本就是那钱宗主,哪里是什么凤鸣!
凤箫旎懵了,昨日里明明自己是在凤鸣的房中晕过去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钱宗主也醒了,看着凤箫旎傻傻地笑着,“嘿嘿,夫人你醒了。”
便张着那臭烘烘的嘴来亲凤箫旎,同时那粗糙的大手也在上下偷摸着。
凤箫旎心头一阵阵作呕,忙穿衣服道:“死鬼,别尽想着那事,宗主还在府中,我们得早些起床,昨日宗主不是还说今日要去南部森林里看看吗?你还不快些起来!”
钱宗主也是一拍脑门:“老子怎么把这事儿忘了,坏了坏了,若是宗主恼了,我可就完了。”
忙起身穿衣裳。
凤箫旎一直在疑惑,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迷迷糊糊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了。
在府中寻了半天,才寻到那在花园之中散步的凤鸣,凤鸣的身边还是一如既往地跟着护教神兽。
看见凤箫旎,凤鸣对着她恭敬地道:“嫂夫人,早啊。”
凤箫旎又被他的笑容迷得心头一甜,总觉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别有深意。
难道昨晚的事情成了?
那凤鸣吃了催情的酒菜,那房间之中又有催情之药,想必自己去寻他的时候他正饥渴难耐,正巧有个如自己这般美貌的美人在那门口昏倒,他肯定会顺水推舟。
但是钱宗主又是他的得力手下,他怕钱宗主知晓了这件事情对他怀恨在心,所以将自己抱回了房间,来遮掩真相。
对,一定是这样的!
想着这种可能,凤箫旎心中便乐开了花,真真实实地做起了那宗主梦。
有一个如此强大又绝色的男人,再加上那无双的地位,她要的就是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却不见,凤鸣那温暖的眼底,其实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冰。
凤箫旎,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爹爹愿意原谅你,你不要;
有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愿意照料你,你不要;
既然不要,那就一切都不要了吧!
------题外话------
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累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