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容,算是对他的表扬了。
这会子仲平也从地里回来了,一家子一齐上阵将这些麻袋、包袱、箩筐都搬进了院子里,然后各回各屋做午饭吃。
吃过午饭后,樱娘叫伯明赶紧睡个午觉,要知道每次这么在路上往返不停地赶好几日的路,身子都会累得有些发虚。
伯明这时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的身子一沾上炕就睡着了。
樱娘自从生了念儿后几乎没睡过午觉,这会子她也爬上炕来,和伯明一起躺着睡。
大中午的能躺在炕上歇息实在是舒坦啊,她好久没能这么轻闲了。此时她脑子里遐想着以后要将日子过成啥样,再看着身边熟睡的伯明,瞧着他那张静谧温润的脸宠,她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一个时辰后,她已醒来,伯明仍在深度睡眠中。她轻手轻脚地起了炕,先是去给念儿喂奶,然后拎着一个大包袱来到后面的作坊这儿。
樱娘当着大家的面把包袱打开了,一串串晃眼的铜钱呈现了出来。妇人们高兴地欢呼了起来,“要发工钱了!要发工钱了!”
除了钏儿,个个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每次发工钱的那一刻就是大家最兴奋的时刻。
樱娘叫着她们的名字一个个上来领钱时,钏儿的嘴一直瘪着。钏儿来这儿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只织起来三件,其中还有两件被樱娘给拆了,因为织得完全不像样子,马虎了事不说,还漏了针。
别人都领好几百文钱,她只领八十文钱。在这里忙活了四十多日,平均算下来,每日还没挣到两文钱,她心里实在是憋屈。
樱娘见她上来领钱时那张脸垮得太难看,便道:“种什么瓜就结什么果,你出多少力就拿多少钱。你自己没做好,可别嫌钱少。”
招娣见钏儿委屈得想哭了,忙安慰道:“你才来一个多月,就挣到八十文钱已经很不错了,能买到十斤肉哩。以后手就会练得越来越快的,你可别着急。”
钏儿无可争辩地点了点头,其实心里跟尝了苦胆似的,暗忖道,无论做点什么也不至于每日只挣两文钱啊,看来这个活实在是不适合她。
挣的钱少且不说,最近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坐不住了,浑身酸疼得厉害,而且每日就这么呆在屋子里干活,实在太烦闷了。其他人都一心一意干活,双手忙活得跟打架似的,就连唠嗑,还都是她主动找别人说,然后人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她觉得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哪怕挣来了钱将自己打扮成俏模样,整日呆在这个屋子里别人也瞧不见她啊。可是她又不想下地干农活受那份罪,呆在家里又挣不了钱,那就倒腾着什么做点小买卖吧。
她这么一抬头瞧了瞧樱娘,忽然就生出了一个点子,顿时心情好受了起来,丝毫不沮丧了。
其他人都坐在位子上开始干活了,领了钱后个个都干得十分带劲。钏儿是再也不想坐回去了,她嗫嚅着嘴对樱娘说:“姐,我还是回去吧,我心里有数,知道自己不是这块料,学不好之这个,还是乖乖地回家另寻挣钱的路子吧。”
樱娘瞧着她那神情,知道她心意已定,也懒得再说什么,只是问道:“你不会是已经寻思到了挣钱的路子吧?”
钏儿确实就在刚才那一刻突然得了一个想法,还是从樱娘身上寻思出来的。她怕早早说了出来,到时候不挣钱又被樱娘笑话,讪讪一笑,道:“还没想出来,待回家后和柱子商量商量。”
樱娘没用追问下去,钏儿做什么事都是想到一出是一出,她可不想花心思去揣摩什么。
钏儿拎起她的东西大摇大摆地走了,似乎有种彻底摆脱了烦恼的那种爽快劲。
招娣坐在旁边织线衣,忍不住摇了摇头,觉得这个钏儿变脸忒快,刚才还哭着丧着脸,一会儿功夫脸上就带着笑容,也不知她心里在想啥。
银月叹道:“当初钏儿低声下气地央求着大嫂,无论如此都非要进来,没想到才一个多月她就呆不下去了。其实咱们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当初学了半个多月可是一文钱都挣不到的。”
樱娘坐在了她们俩的对面,说道:“我早瞧出来了她没那个耐性,娇惯的人哪里坐得住,咱们可是连和尚的打坐功都给练出来了。银月,待晚上吃过了饭,你去我家一趟,今晚咱们四家把这半年来挣的钱分一分。”
银月和招娣都满脸喜色地直点头,她们可是好久没见过大钱了。
樱娘忽而朝她们俩神秘地笑了笑,说:“除了分钱,咱们四妯娌每人还能分到一件好东西哩。”
银月与招娣好奇地两两相望,然后齐声问道:“什么好东西?”
樱娘笑道:“暂且保密。”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大家,因为我要出去办点事,这一章实在有些短,我会努力在晚上九点左右再发出一章。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对我的爱,O(∩_∩)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