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听人说,要信男人这张嘴,母猪都要上树了,这会儿我年轻,你才觉得好看,等我老了,变得丑了,你还会这样说?”
“看你说的,你要变老了,那我岂不是更老更丑了,我可是比你还大好几岁!”
杜三娘笑了笑,止住了这样无厘头的话题,又问起这些日子他的生活起居如何,又说谢谢他这段时间来家里帮忙。
杨氏收拾了一阵,从屋里出来没瞧见陆湛,只看见杜华盛在院子里,她赶紧走过去,小声问道:“湛儿哪儿去了?”
杜华盛朝厨房那里努了努嘴,杨氏更是压低了声音,“你咋让他去那儿了?三娘……”
“我说你,年纪越大,规矩还越多了,这有什么。他们两个这么久没见面,定然是有许多话想说的,我这笨嘴笨舌的,陪着我多闷。”杜华盛不以为然的道。
杨氏抬手拍了他一下,咬牙道:“你个杜华盛,咋单独让他俩在一起了?这孤男寡女的,要是……”
杜华盛切了一声,“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都想哪里去了,湛哥是那样的人吗?”
杜华盛是不相信陆湛会占自己女儿便宜的,再说这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会有事儿发生不成,
杨氏只能气呼呼的瞪着杜华盛,要说她原也是不信的,可陆湛那日住在自己家里,她忙着照顾杜华盛,也顾不得旁的人了,等她醒来,去外头茅房一趟,她见这么晚了,三娘没在屋子里,厨房里点着灯,门又掩着,她也不知当时是怎么想的,原只是想过去叫他们早些睡了,哪晓得竟看见他俩人拉拉扯扯不说,还在做那般夫妻间才做亲密事儿。
杨氏当时是又震惊又羞得慌,还夹带着几分怒火,她没冲进去,一者是怕给两人难堪,再者家里这么多人,要是吵醒了旁人,岂不是更不好了。杨氏又听见他两人说的话,听着这意思好似以前就做过,还是自己女儿主动亲人家的,杨氏当时是羞得都不能见人了,她养的女儿,竟是比男人还大胆。
杨氏哪还好意思再呆下去,敢紧就回屋,当时杨氏心里是胆战心惊,压根睡不着,一直看着门,想看看三娘何时回来,若是她一直不进屋她可就沉不住气了,好在没多久她就进屋来,杨氏这才放心了,闭上眼睛,不让女儿发现自己醒着,心里又想着儿大不由娘,等搬去城里,也该找陆家的人商量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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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华盛自然是不知道那两个年轻人发生过什么,在他眼里,如今杨氏古板!
杨氏还是不放心,她太明白这年轻男女有情时是恨不得日日在一处,她同杜华盛刚成亲那会儿,她白日里过得兢兢战战,也就晚上杜华盛却能说些话来安慰她,让杨氏心里不再那么害怕,自然两人的闺房事也是极和谐的。
杨氏脸色一会儿一个样,她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过去看看,杜华盛见叫不住她,只能摇着头叹了口气。
“三娘,中午吃什么?”
杨氏进了屋后,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看向陆湛,见陆湛坐在灶膛后烧火,三娘忙着切菜,心里才放心了,她笑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来看看你中午准备做什么吃的。”
一边说着又说道:“湛哥,这厨房哪是你们男人进了的地方,这火我来烧,你去外头陪你爹说说话。”
陆湛虽然心里是极不舍的,但娘都开口了,他哪里好意思再呆在这里,只好站起来走了出去,杨氏自发坐在灶膛后头,杜三娘看了她娘一眼,皱了皱眉,有些话她虽然没说,可这次她娘也实在是过分了点,陆湛又是真的是傻子,还能看不出来是娘将他支开了。
估摸着陆湛已经走远了,杜三娘才轻声说道:“娘,你是不是现在对陆湛有什么意见?我怎么觉得你在刻意针对他?”
杨氏一脸尴尬,“你这孩子,说什么话呢,我喜欢他还来不及,哪是对他有什么意见。你可别多想了,娘要是对他有意见,还能同意你们这桩婚事?”
杜三娘抿了下嘴,”那你干嘛叫他走,以往他来我家不也进厨房烧火,往日也没见你这么说。你做得这么明显,当人家不知道呢?”
杨氏是尴尬异常,让她说实话吧,她是真的说不出口,可这要是不说,她又担心,这还没成亲,要是一个把持不住可怎得了?
“唉,你这孩子,还没嫁人呢,这就向着他了。娘哪里是针对他,这不你们都是谈婚论嫁了,婚前还是少见面,免得别人说闲话。”
杜三娘抬起头来,“是不是谁说了什么?我同他清清白白的,我们两个人见面时,不都是当着家里人的面,这还能说闲话出来?我知道娘你们的想法,都是父母之命媒所之言,可能成亲前双方都没见过面。可我同他本来认识的方式就不一样,我干嘛要依着别人的想法?我同陆湛现在感情好,总好过婚后才发现对方不是适合自己的那个人,这盲婚哑嫁的害了多少人?娘,你要是也觉得我给你丢人了,我也无话可说。”
杨氏哪晓得她还说了这么一番话出来,叹了口气,“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行,我也不拦着你了。只是三娘,我只提醒你一句,姑娘家的还是要有姑娘家的矜持,可千万别做错事。你看前头那秋氏,早年还没成亲就同她男人搅合在一起,后来肚子大了才急忙成亲,被人在后头指指点点说了多少年!”
杜三娘点了点头,“娘,你女儿我晓得分寸,我是那种会因为男人几句话就能把自己交代出去的人吗?再说了,就陆湛那么老实的人,他才不会花花公子那套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