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错人了。”
听到这个结论,林知晚的心逐渐沉了下去。她低声勉强的笑了一下,眼神是说不尽的落寞,“我没有认错…只是你想不起。”
只是你想不起。
听了这话,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复杂。从前,有很多人在他面前哭泣过,为了生命,为了亲人为了各种因素,他依旧无动于衷。可现在,他并不愿意看到她哭泣。
这种恻隐之心一动,便有覆水难收的警示。他放缓了语气,声音有些许温柔,“或许你可以尝试着从过去走出,当一个人对过去的思念寄托深沉,难免会对未来感到乏味。我并不是一个适合让你将思念寄托的人。假
意的慰藉或许会使人得到一时之快,可它的实质只是慢性毒药。”
林知晚听到他这么说,神色微怔,紧接着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良久,她静静道,“你不用那么残忍……”
“什么?”他俊眸微眯,似乎有些难理解她的话。
直到下一刻,他看到她的强颜欢笑,“太残忍了,在这时候对我说这些话。我最不需要的是你此刻的温柔。”从前有人和她说过,顾暮白温柔的背后,实则隐藏着寒冰与利刃,所谓的温雅,只是他的习惯与面具,没有什么人真正得到过他的温柔。太多的人则是狠狠栽跟头,可再
倒霉,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当时的她听了却浑然不觉,因为顾暮白给予她的,是真实的温柔。温柔又强大,令她心向往之,他也没有给她与那些旁人感同身受的机会,从来没有。
可现在,她却体会到了。
这是第一次,而且还是在他不承认自己的情况下。
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从前的偏爱全部收回,她却没有一点办法。
“谢谢你的慰问,但是,我不需要。”她说完,松开拉住他的手,忍着不再看他,转身离去。
他有那么瞬间的失神,直到她推门而出后,才将视线放在了自己空荡荡的左手。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些许余温。
劳拉看着林知晚红着眼从房间里出来,有些惊讶。她低低叫了她一声,对方却好像没听见,直接走出了实验室的大门。
劳拉有些懵了,“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被Klein批评了吧?”
对面的人听了,耸肩,“说不定呢,本来我以为两人待在一个房间是因为别的什么,不过现在看来完全是我想多了。”
几个人话音刚落,便见顾暮白沉着脸从房间走出,对方俊眉紧锁,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困扰。
“老大…”实验室的一人唤了一声,可对方却像是充耳不闻般,直接走了出去。
徒留下剩下五个人面面相觑。
吃瓜群众:?
请问这是发生了什么吗?
“我现在好想回去八卦啊……”劳拉有些忍不住。
旁边的人斜了她一眼,“这么八卦以后小心变八婆啊,再说,Klein的八卦,你敢听敢传吗?”
劳拉:……
怎么不敢,
生命不息,八卦不止!林知晚失魂落魄的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伸手掏出了自己藏在衣内的六芒星项链。她静静注视着上面的那六颗淡紫色的细钻,伸手握紧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