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酒,抢的治咳嗽:“我的天,这是什么酒这么冲,不是说这里的人禁酒的吗?”
吴明呵呵一笑:“餐饮店哪儿有真正禁酒的,你有什么要说的,现在说出来吧。”
“哼,我要说的多了。”李牧霏说道:“吴明,这件事情我真的要好好跟你说说,合作种植,听上去好像很不凑,但是说实话,经销商跟个体农民之间签订的协议,基本上算是最没有约束力的协议之一了。
光是因为这种模式,不管是经销商还是种植户,都吃过大亏,以前盘龙镇不就是吃过这种亏吗?那时候咱们还在上学,我记得当时新闻里就说过,当时有人来盘龙镇,要收购葛根,给农民开出了高价,而且还提前支付了定金,结果全县农民都开始种植葛根,结果呢,等到收获的季节,对方的公司直接就消失了,后来有人把这家公司告上法院,才现这家公司已经作了破产清算。
再后来,那些葛根只能用贱价处理出去,还不如重点蔬菜呢,这件事情你应该有印象吧。”
吴明笑着点了点头:‘我这怎么可能忘了,当时我上高一,家里人为了我的学费着急得要死,当时一听说这个能赚钱,已签合同直接就按照每亩地三百块的价格给你订金,我妈当时直接就去签合同了,我们家一共五亩地,了一千五百的订金,我就是用这笔钱交的第二学期的学费。’
“对,但是后来呢,我叔叔当时是县警察局的,他曾今调查过,当时来跟你们签订合同的公司虽然倒闭了,但是公司的幕后老板却没有什么事情,后来被他派来用贱价收购那些葛根的人根本就是他们一伙的。”李牧霏说道:‘这么算下来,每亩地的葛根,最终只卖出去了不到六百块,差点儿都不够化肥钱跟灌溉费的!’
吴明点了点头:“对啊,这件事情让我妈差点气疯,不过好在后来有人查清楚了这件事情好像还追究了那个老板的责任不是吗?”
“追究个屁,要真是追究了,你们能么有补偿吗?”李牧霏说道:‘这些都是我叔叔告诉我的,你看看,即便是农户吃亏,有当地政府负责出面撑腰,到时候说损失还是损失。
现在你们位置关系调换过来了,你是公司老板,他们是种植户,你想想,如果种植户毁约,到时候县政府会帮谁?就算你跟当地法院打官司,判你赢了,但是就凭这帮刁民的臭德行,他们能给你赔偿损失?’
吴明呵呵一笑:‘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宋,你有什么要说的,咱们今天就开个批斗会,把你们需要批斗我的话都说出来,回头我一起改正。’
“吴明我说你怎么就不能正经点儿呢!”李牧霏生气了:“我是人真的。”
宋也长叹一声:“吴总,我的意思跟李牧霏一样,我也觉得您这件事情做的欠妥。”
吴明微笑了一声:“好好好,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你们都认为,我跟他们签订合同,最终只能约束我,却不能约束这些种植户,到最后不仅会耽误我的事情,我送出去的定金也会打水漂,是这个意思吗?”
两个人都点了点头:‘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定金打了水漂倒是无所谓,反正你吴明现在是财大气粗,但是你要知道,耽误了生产,那影响可就大了。’
吴明说道:“我之所以答应马文正的说法,无非就是我有信心,他们绝对不会这么做!”
李牧霏楞了一下:‘为什么,你的理由是什么,说来听听?’
吴明点了点头说道:‘其实很简单,你们想想,我们需要的葡萄,是海量的,不是十吨二十吨那么点,对不对。’
“没错。”李牧霏说:“就是因为用量大,所以才不能把鸡蛋都装到一个篮子里面。”
吴明呵呵一笑:“你觉得卡勒县有这么大的篮子,能装的下我所有的鸡蛋吗?不用问,到时候跟我签订合同的农户,一定不会少于百户,这样的情况下,即便是有一两家,五六家,甚至十家二十家的违约,这对我的影响会很大吗?”
李牧霏楞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没错,相信你们也知道了。”吴明说道:“他们有可能违约,但是绝对不会全部违约。因为我的种植园就在这里,他们看得到种植园的收益,有利益在后面驱动他们从我这里赚钱,而不是违约之后一分钱都拿不到。”
“可是这样风险还是有点大啊。”李牧霏说道:“毕竟你们的协议,约束力实在是太小。”
“那我就跟你打个比方,如果我们花高价,买到了土地。”吴明说道:“那就是我们自己给自己种植葡萄,我们在盘龙县有大批的熟练工人,但是毕竟远水不救近火,我们到时候还得在当地招募种植园的员工,这样的话,我们的成本还会加大。
但是最终的结果呢,你们也说了,本地的水土条件很难把控,如果在我们自己手上出了问题,到时候我们甚至连追偿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说,这个办法或许有些冒险,但是其实就是现阶段我们能做到的最好条件了,再说,等到合同签订之后,我就会拍一些专门的技术组过来,监督督促他们,并且同步给与技术指导,最终的风险,其实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