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锦死抱着门扉不放手。
“我不去!”他道,“就算要道歉,我也要先把你的事情解决了,我才能去道歉!”
“什么?”半夏气极反笑,“你以为我现在还有心情在这里听你胡咧咧?”
“不是……”公孙锦急道:“我真的有事情要和你说,真的,我不是要你帮我劝她,我只是……只是……”
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索性甩开半夏的手,一转身又溜进了厨房。
我去!
半夏叉着腰骂出一句脏话,没奈何也只能转身回去。
厨房的门被关上。
“说吧,”半夏哼道:“有什么事快说,不然等我没耐心了,我就不会管你们的破事了!”
公孙锦闭口不言。
半夏很有耐心的等待。
她心里有一种好像立马就要窥探到什么真相的紧张感,整个人变得激动,而又忐忑不安。
公孙锦动了动手,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什么,递给半夏。
半夏看过去,红澄澄的一块布,黑丝镶边,看起来好像卷轴,或者布帛之类,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是给我的?”她低声问道。
“是。”公孙锦道。
半夏接过来,看了一眼公孙锦,见他一直低着头,一眼都不看她,她就知道他是没打算制止她的任何动作。
半夏想要打开看看,到底里面是什么。
可公孙锦表现的那么反常,她有十分担心,于是心里有点紧张,就不是那么痛快。
“打开吧。”公孙锦说道,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也像是放下了一个包袱。
半夏更加不敢动。
如果里面藏着的是一颗炸弹,公孙锦想要报复她,那她就亏大了!她甚至很有闲心的猜测。
或者公孙锦布置了杀器,只等她打开,就“刷刷刷”飞出落雨梨花针将她射成筛子。
男人的心何其冰冷,想要对付一个女人,简直太简单了,况且她刚刚还对他又大又骂……
当然,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是不可能出现的。
半夏打开红布,放眼看去就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黑色的字体映照在红布当中,像是小蝌蚪一样。
半夏看了半天不认识,只好抬起头。
“这是什么?”她问道,举了举手上的红布。
“还能是什么,那么大的字难道你看不清楚……咦?”公孙锦惊诧,瞪大眼睛看着半夏举起的红布。
他眨了眨眼睛,好像也不认识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半夏没工夫和公孙锦打马虎眼,努力的对照着记忆,将开头的几行小字念出来。
“凡公孙子嗣,始于亲事,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
“啊——”公孙锦大叫一声,从半夏手里抢过红布。
“不是不是,不是这个!”他大叫着,又在怀里掏来掏去,终于掏出一个稍小一点的红布,一股脑塞给半夏,“是这个是这个,你拿这个去看!”